她摇了摇盒子。
“不管你在哪里,都有人给你留下了这个。我进来的时候,它就在床上。”
“什么?”这怎么可能?
但珍妮的漠不关心。
她把盒子推到我面前。“打开它。”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坐在床垫的另一边,把它捡起来。
没有寄信人地址。
我拉开蝴蝶结,打开盖子:里面,铺着皇家蓝色天鹅绒的衬垫,是几十个药瓶。
我拿起一个,读了一下标签:胰脂肪酶。
我把它放下,拿起另一个:环丙沙星。
另一个:乙酰半胱氨酸。
“那些是你的药吗?”詹妮问道。
我无言地点头。
“天哪,”她说。
“这至少要有一个月的价值。”
价值数千美元的药物。
我的药物。
只是标签上没有我的名字。
我打开胰脂肪酶的瓶子,摇出一些黄色的胶囊。
我拿了一个凑近我的脸仔细检查,果然,它下面印着识别码MT4,下面还有麦克尼尔,就像浴室药柜里的药丸一样。
有人知道我需要什么药。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珍妮,她就把手伸进盒子,拿出了一张小正方形的纸。
“留在游戏中?天啊,是因为你去了哪里吗?我就知道你在撒谎。”
我从她手里抢过纸条,扫视着下面的文字和玫瑰徽章。
社会。
不知怎么的,他们知道我完成了挑战。
我回想起在我跳起来之前看到的瞬间的动作,我几乎没有抑制住自己的颤抖。
“这个盒子——它就放在这儿?”我问,额头上冒出了汗。
“是的。”
“今晚这里还有别人吗?”
“伊森?有人知道吗?”
“没有。为什么?”
他们在这里。
今晚。
在我的房子里。
在我的房间。
我就站在床前,把这个包裹放在我从五岁开始就用的旧被子上。
我意识到我的腿悬在床上,然后把它甩到床垫上。
“起来,”我命令珍妮。
“什么?”
“爬到床上,”我低声说,打了她的大腿。
她翻着白眼,把脚放在床垫上。
我把腿缩到身下,然后从床上跳得远远的,眼睛盯着框架下的大空隙,那里可以藏人而不被人发现。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趴在地上,往下看。
什么都没有。
“你在干什么?”詹妮问道。
我没理她,转向壁橱,拉开门,跳了回去。衣架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得叮当作响,但壁橱也空了。
“好吧,你开始吓到我了,”珍妮说。
我在她身上旋转。
“有人进了我的房间,珍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十分钟前?十五分钟?”
我看着我说的话的全部分量在她想的时候影响她。
“也许20分钟。我半小时前就醒了,妈妈起来尿尿的时候。我不能再睡了,所以我来看看你是否醒了,它就在这里。”
我闭上眼睛,粗呼一口气。
妈妈是很好。
他们都很好。
“说真的,这是怎么回事?”詹妮问道。
“你在哪儿?这次别撒谎了,否则我就告诉妈妈你溜出去偷了她的车。”
我突然睁开眼睛。
“你不会。”
她翘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