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是无事,可以去查查那位原宣平侯夫人李氏,看看她的文化底蕴,能不能支撑她,写出这么一封感天动地的血书来。至于那块布料嘛,我也实在不好说这天子脚下的京都治安不好。我有一日好好的在街上走着,竟被人偷了荷包,回去之后才发现,不止是荷包丢了,就连衣裳也被人割去了一块。”
明宽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不就是在说他治理不力吗!
“大小姐说的话,本官自然会命人去查证的,大小姐如今是嫌疑人,但你父亲是相国,刑不上大夫,亲属也可免责。鉴于如今一切矛头都指向你,希望大小姐这几日,好生呆在府里,不要随意出门,本官若是传你,还望你配合!”
傅朝颜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我不为自己想,还得为北宁王想呢!免得人家说他徇私护短。”
明宽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心道要不是因为北宁王,你如今还能站着与本官说话?
牢骚归牢骚,他可不敢明着说,谁都知道北宁王不能得罪。
万一他撂了挑子,虎视眈眈的各国兵马,随时都有可能兵临城下。
这点轻重他还是拿捏得住的。
宣平侯的下堂妻李氏,身世并不难查。
她是商籍出身,嫁入宣平侯府后,就与娘家人断了往来。
如今,她父母双亲已经不在,但是还有兄弟。
据查,李氏并不擅长舞文弄墨,就连三字经都背不明白。
那么问题就来了,那封言辞恳切的血书,又是怎么写出来的呢?
一个证据被推翻,傅朝颜的嫌疑就洗清了不少。
至于那块布料,他也查到了京都街头一个混混头上,他平日里喜欢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家传探囊取物的本领,让他如鱼得水。
被衙役一顿恐吓,他就吐了口,说是受人指使,要割下傅家大小姐身上的一块布料。
但是具体指使的人是谁,他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明白。
这下,线索又断了,
李氏的死还没查出眉目。
京都最大的红楼,望春楼,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宋府那位在京都颇有名气的少爷宋修远,为了望春楼头牌,与人大打出手,闹得沸沸扬扬。
没出人命,但是对方被打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被打的人,是鲁国公的长公子,罗威!
宋修远扬眉吐气,将望春楼头牌带回了家。
鲁国公震怒,一状告到了孝荣帝那儿。
宋奎和宋旬父子当即被宣入宫,被孝荣帝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们宋府这才消停了多久?怎么就跟红楼过不去了呢?说出去,有脸吗?堂堂侯府之家,还是太后娘家!”
宋奎父子被骂的头都不敢抬,大气不敢出。
孝荣帝觉得自己不是个皇帝,倒像是个和事佬,专门调和大臣后院的那点鸡毛蒜皮。
鲁国公这口气不消,怕是不能善了。
“皇上,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就指着他给臣养老送终,如今让人打的有进的气,没出的气,能不能挺过来都两说,宋府少爷却在府里抱着美人夜夜春宵!一点悔意都不曾有!到现在,臣没有听到宋府的人来表达过半点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