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不好,或是病了,或是因着没打赏到被人给欺负了,可叫我这当娘的怎么活?”
“媳妇说句不当的话,当初娘娘进宫,不也往宫里带了那么多东西。娘娘虽初封便是昭妃,可说到底不也和柔丫头差不了多少?为何娘娘可以有银子送进宫,柔丫头不可以?”
顾老夫人听着容氏这话,气得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着,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却听下头坐着的苏婉道:“既然婶婶都这般说了,那侄媳便帮婶婶这个忙,不如婶婶这便下去准备吧,有多少银票我命人帮婶婶送进宫给柔常在。”
“毕竟,宫里头规矩虽多,可婶婶自己愿意贴补常在,只要能贴补的起,也没人真计较这个的。”
容氏听着,眼底露出几分喜色来:“既是往宫里送去,郡主可帮我给柔丫头带封信进去?”
苏婉淡淡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婶婶不常进宫,怕是不知道宫里头的规矩是不可擅自传递信件的,婶婶若想叫常在好好的,便莫要再想往里头递什么书信了。”
“不过婶婶也可说一两句好,我派人当面说给柔常在听。”
容氏犹豫一下,叫人传话哪里和书信一样能和柔丫头说些体己话。可她到底还是担心顾柔,想了想,便道:“郡主派人和柔丫头说,就说我这当娘的记挂她,叫她好好照顾自己。”
容氏想了想,又道:“送进去的银子也叫她省着些花。毕竟若是一时用完了,家里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再往宫里送。”
其实,二房这些年是有些拮据的,虽然比起寻常的百姓是富贵,可比起长房那可是差多了。
长房当年先有苏氏,又有继室虞氏,哪个都不差钱,他那大伯又是个有本事的,他们二房是怎么都比不过的。
而如今,差距就更大了。只是容氏觉着不好在苏婉这个郡主面前显露出二房的拮据来,才委婉的换了个说法。
苏婉是个聪明人,哪里听不出她是手头紧了。
她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容氏是个疼孩子的,只是太过蠢笨了些,只一味的纵容,到头来后悔的是她自己而已。
不过苏婉也不会出声提点她,只点了点头,道:“行,我下午就叫人进宫,婶婶先下去准备着吧。”
容氏得了她的允诺,心里头先时还很高兴,可等到她亲自去了自己住的院里将一盒子银票又拿到老夫人这边交给了苏婉,她心里头的那抹高兴突然就散了几分。
可她也没有后悔,若没有这银子,柔丫头该如何过活,她这当娘的哪里忍心看着她吃苦,只一想想心里头就纠得生疼呢。
苏婉莞尔一笑,叫红豆将那装着银钱的盒子收下了。
容氏见着苏婉竟叫一个丫鬟拿这么大一笔银子,心里头一时很不是滋味儿。也对,人家到底是郡主,又有两份儿嫁妆,尤其是比照嫡公主的那一份儿,怕是比他们二房所有的家产都要多出许多来,这点子银子哪里能入了她的眼呢?
容氏心里头堵得慌,又和苏婉客套了几句,便从老夫人屋里告辞出来。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便过了半月。
这一日,端嬷嬷和顾窈聊着天,随口就说到了顾柔。
端嬷嬷笑着道:“娘娘您不知道,这些日子柔常在过的可是滋润了。那膳房的人,还有底下的太监宫女,都上杆子巴结柔常在呢。”
顾窈听着一愣,眼底露出几分诧异来。
她实在是想不到,顾柔这般的位分,又至今都没有得了宠幸,下头的人为何会上杆子巴结她?
而且,依着她的份例,也不该呀。
顾窈正琢磨着,端嬷嬷便抿嘴一笑,解释道:“前些日子府里送了八千两银子进宫给柔常在,还是郡主派人送进来,交到柔常在手中的呢。”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