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摇头,“不算,刚分家时,他吃得少,话也少,人都消瘦不少,后来我跟娘都劝他多吃些,他慢慢吃得多了,但酒也跟着喝多了,如今是离不开酒的人了。”
“婶子知道吗?”杨稔问道。
“她知道的,还伤心过,说都是因着她,当家的才变成这样的。”惠娘诚恳答话。
然后又忍不住说道:“其实根本不怪我婆婆,都是大房那些丧良心的,若是他们跟我们说开来,两兄弟一起养亲娘,何来的这些事,一家出一半,两家有商有量的,和和睦睦多好,偏就舍不得养亲娘,使手段算计兄弟。”
还有公公也是,一辈子的夫妻了,都不为自己那老妻考虑考虑,只顾着自己的身后事让儿子办得风光,全然不顾老妻日后在小儿子家要怎么过,只是人都不在了,她也就不跟小稔说他了。
“既然婶子知道了,还怪自己了,大头怎么还毫无顾忌?”要知道,大头一直酗酒,大头他娘也就会一直自责,毕竟虽然是大房使坏,可让大头一家沦落到拮据的地步是她那不菲的药钱。
“大头当着我婆婆的面,喝的是从前未分家前那样多的酒,他如今是背着我婆婆酗酒的。”婆婆只以为已经过去了,实际根本未改。
“大头的酒钱不少吧,他是知道的,怎么也得克制一下吧。”上次自家男人不是就跟他点名了喝酒也费了不少银钱,并不只是大头他娘的药钱贵,明白了也不改吗?
惠娘摇头,“他知道,每日拼命干活,忍着一日喝一顿酒,可那一顿酒与之前的两顿酒加起来相比,也没少多少。”
杨稔眉头微皱,“这是上瘾了。”
惠娘苦笑道:“我知道,可大头他就是戒不了,若是隔一日不喝酒,整个人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