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侍从举牌。
森鸥外就坐着看志源先生为志源小姐拍下一件又一件珠宝和艺术品,完全成为了一位陪衬的看客。
随着拍卖会进入尾声,一位盛装打扮的艺伎走上了台。
这便是静闲町的传统了。
生活在静闲町的舞女艺伎们,想要离开静闲町一般只有两种办法。
一种是死亡,另一种便是有人提出为其赎身,当然对外的说法是买下对方的工作合同。
这里还不得不提一嘴,赎身除了客人主动提出,还必须获得舞女艺伎的同意,这也是她们有且仅有的自由和‘民主’了。
等舞女和艺伎同意赎身后,在最近的拍卖会上,她就会成为其中的一件拍品,想要为其赎身的客人必须打败其他竞价者才能真正地抱得美人归。
这时候看的就不止客人的财力了,还有客人的权势与背景,只有能震慑住其他参与者,让他人忌惮,不敢得罪,不然一旦有人想要找不自在,故意抬价,那客人就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当然,也有两种办法都不想选的,静闲町不乏私自出逃的女人,但据森鸥外所知她们几乎毫无例外全都失败了。
静闲町背后势力庞大,似乎还牵扯到了军·政方的势力,所以即使侥幸暂时逃离,最终也会被抓回来,处以残酷的惩罚。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貌似十多年前就有一位歌姬带着孩子逃跑,至今没有被找到。
就在森鸥外带着微笑面具发呆的时候,拍卖会终于进入尾声。
盖着黄色帛布的托盘被送上台前,聚光灯顿时聚焦在那方小小的托盘之上。
“这是最后一件拍品!”主持人激动地掀开盖在托盘上的黄色锦帛。
“世界最古老的经书,《菩萨处胎经》!”
这是一卷很是朴素甚至说老旧的经书,猛地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就是这件东西,让全场哗然,连志源小姐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本经书。
“此经是花国仅存的西魏墨迹,也是这几年拍卖会上价值最高的拍品。”
不需多言,场中举牌的喊价声此起彼伏。
“父亲!我想要这本经书。”这是志源小姐第一次出声请求,但志源先生偏偏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惠佳,先不说这东西你买了无用,我也不能和那些人争。”志源先生看了看举牌举得最凶的那几个包厢。
“这么多年,拍卖会上出现的所有古物文物,没有人能抢得过咒术师和诅咒师,即使能凭借大价钱买下来,之后也绝对会被找上门去,留不住不说,反而会招来横祸。”
尤其这本经书具有极高的宗教意义,那些人就更加不会放过了。
志源小姐闻言,原本光彩明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
“没想到静闲町的拍卖会上竟然能有花国的东西。”森鸥外见状出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门路。”
“是很久之前的了。”志源先生说:“十多年前世界大战,花国被欧美诸国针对围攻,国内形势混乱,守卫不如以前,就有人趁机弄了很多文物过来,据说静闲町也是囤了很多货,这么些年每次拍卖会就拿个一两件出来,这也是为什么静闲町拍卖会长盛不衰的原因。”
“不过没有货源补充,如今也该掏得差不多了,现在不比从前,花国那边抓得太严,即使想有什么动作也怕自己的手被剁下来,再加上他们一直想追回文物,现在很多交易也不敢明着来了。”
拍卖会终于结束了,那件经书最终被来自东京咒术师协会的人买下。
看着场下剑拔弩张的氛围,森鸥外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平安把东西送回去。
“今天多谢森医生来陪我们参加拍卖会,时间不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