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了,要歇息,二位回吧!”
佟安歌与药王二人面面相觑,这么一大早地被叫过来,就这样了事了?这不是捉弄他们玩儿吗?
然而,根本容不得他们考虑任何,便被桃苏领出了水阁,仿佛这水阁就是个禁地一般,一刻都不容许他们多逗留。
“真是莫名其妙!”药王不免又要对这个蓝羽公主吹胡子瞪眼,佟安歌安抚道:“老伯莫要生气,回去安歌给你做您最爱吃的点心好不好!”
“走,快走!”
药王迫不及待地就要回到他们的居所,幸而他们住的地方有个小厨房,佟安歌还能时不时给药王做些点心调解下他老人家的心情,若不然这枯燥的日子还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
正阳宫,应召入宫的靳王在内监的引领下步入正殿,然而正殿却不见钟太后的身影。
宫娥上前一步,奉上香茶,道:“王爷捎带,太后娘娘正在更衣,少顷便会来见王爷!”
萧靳似是一脸的不耐烦,奈何身在正阳宫,也不敢多有放肆,只得乖乖坐着喝茶,
一盏茶毕,殿内宫娥们悉数退了出去,钟太后独身一人袅袅娜娜地从哪层层飘飞的帷幔后走了出来,褪去一身繁重的太后凤衣,换上少女时她最爱的罗裙,一改往日雍容,更多了一份与她这个年龄大为不相符的俏皮。
萧靳抬眼看了过去,手中茶盏险些摔落在地。
“太……太后娘娘……”萧靳忙起身行礼,却被钟太后抢先一步扶了起来,“靳王快起,此刻殿内只你我二人,又何需这些虚礼?”说着,钟
太后的身子看似无意地往萧靳的怀里靠了靠,萧靳下意识地退了开来,重又福了一礼:“太后娘娘,身份有别,便是虚礼,也是免无可免的!”
见萧靳这般,钟太后的面上不觉生出一丝不悦来,“你我相识多年,又是自小一同长大,何至于陌生至此?难道你我之间的情分还免不得这些叩拜的礼节吗?”
“情分归情分,位分是位分,又怎能相提并论?便是不提太后娘娘的这重身份,臣也当唤娘娘一声‘皇嫂’。”萧靳这番话说得淡定从容,却分明说到了钟太后的痛处,钟太后瞬时抓住萧靳的衣袖,仰头看着萧靳的眼睛,道:“你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怕我会心痛吗?这么多年了,我待你心意如何,难道你不清楚吗?”
“太后娘娘请自重!”萧靳一下便将自己袍袖抽了回来,像是被钟太后抓了那么一下,全身上下便都不自在了似的。
钟太后嗤笑一声,缓缓转过头来,凝望着萧靳,“你是否,还在埋怨我当初……选择了先皇而非你?”那双眸中是掩不住的深情,可深情中又带着淡淡的无奈和被岁月掩埋的最后半点希望。
可她又怎会甘心输给岁月呢?
“当年的事……你也知道,我……我有多少身不由己,我……我并非有意负你,为何你从不肯相信我?”萧靳被钟太后逼得步步后退,钟太后则步步朝着萧靳靠近,直到将他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就这样,二人保持着最尴尬的姿势,萧靳无可奈何地听着钟太后说那些胡话。
钟太后勾着脖子,双唇凑近了萧靳的耳垂,“我心中属意的人一直是你,一直是你啊……你可知,我从未……从未爱过先皇,便是嫁与了他,我心中惦念的那个人也始
终是你。”她心中始终爱着的,只有眼前这一个啊,什么先皇,什么权利,都比不过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啊!
萧靳撑大了双眼,钟太后一把拥着萧靳,“我知道,你这些年也不曾忘了我是不是?我知道,我都知道……”说着,钟太后的手伸到了萧靳的胸口,抚过他心脏跳动的地方,大胆地试探着他的反应。
“如今,先皇已逝多时,再也没有人能够阻碍我们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