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问守门的宫娥说“公主可醒了?”那宫娥回的分明是“晨起醒来闹过一回,此刻正睡着……”
这样说来,那水阁中若是躺着一个死了半年以上的尸体,又怎能晨起醒来闹腾呢?
这当中定有什么是她不了解而又无法解释的蹊跷所在。
“老伯,你所说的血玉,是否就是这当中的关键……”佟安歌猜测道,毕竟她也曾见识到付明义的阵法,那阵法甚至可以锁住一个人的魂魄,这世间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没错!”药王笃定道:“我曾听师父说过,血玉有医死人肉白骨的效用,这普天之下,除了血玉,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叫一个死人看起来与活人无异。”药王分析道:“况且,那钟太后说,我师兄如今是她周国的国师,我更能够肯定,这件事定与师父有关。”
“那为何……”佟安歌回忆道:“既然血玉能叫已经身亡的蓝羽公主与活人无异,为何蓝羽公主的身体还会出现腐坏的迹象呢?那水阁中所焚的香分明就是为了遮盖她身上的尸臭味不是吗?还有那水阁四周的水,我敢肯定,那水不会是普通的水,而是为了保存蓝羽公主的身体而特质的水。”
“安歌丫头果真是观察入微,我所开的药亦是减缓蓝羽公主的身体腐坏的药,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老伯,安歌不明白……”佟安歌想不通,如今的蓝羽公主,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一个死人吗?
还是说,只能称之为一个会动的死人?
思及此,佟安歌隐隐惊出一身冷汗,“若一切都如老伯所言,又是付明义搞的鬼,付明义为何要用血玉控制蓝羽公主呢?这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催动血玉,所需的异魂并不是那样容易寻到的,想来,师兄定是认为这个蓝羽公主的魂魄与让人有异,才会潜入周国,成为周国国师只是他的一种手段罢了,他真正的目的是控制蓝羽公主。”
药王的话越说越玄乎,佟安歌依稀记得,自己在贾府身陷那些阵法中时,也曾听阵法中的人说她生来与常人有异,似是对她的灵魂很有兴趣,难道她自己也是老伯口中所说的“异魂”吗?
佟安歌没敢往下想,更没敢同药王提及这些,只愿这一切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胡思乱想。
“若我所料不差,我师兄他并没能够成功,蓝羽公主的魂魄根本不是能够催动血玉的异魂,而今蓝羽公主不过是一具用来供养血玉的器皿罢了,一旦她的精气被血玉吸食干净,她的身体就会开始出现腐坏的状态,就像是正常的尸体一般,连血玉都护不住她。”
“这样说来,这蓝羽公主,是必死无疑了?”佟安歌问完忽然又觉得问得有些奇怪,“不对,她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情况是,她……没有可能再活过来了是吗?”
即便药王不肯承认,但这的确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药王道,“残酷的是,她会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腐坏,直到彻底失去最后的意识……”
“多久?”
“以现在的状况,最多撑不了一个月。”
佟安歌听罢,心里明显有些不是滋味,尽管她不曾见过这位蓝羽公主,但听老伯说了这
么多,也深为蓝羽公主所惋惜,她是无辜的不是吗?
该死的是那付明义!
但愿他已经死了,否则……佟安歌心想,若是这样可怕的人还侥幸活着,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就在佟安歌与药王困在周国皇宫为蓝羽公主一事而烦恼时,夙钰已在燕京逗留了好几日了,郑坤想尽办法总算是与箐黎接上了头。
箐黎来到夙钰所在的客栈,摘下头上的兜帽,“王爷……”许久不见夙钰的箐黎还是有些激动,当即便下跪给夙钰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