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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延一边说着那多不好意思啊,一面巴巴地看着时绒,等着富婆掏行舟。
时绒:“……”
两人得了特快号行舟,欢欢喜喜地走远。
尸横遍野的洞窟内,横七竖八地躺着精疲力尽的众人,那脸色惨白疲软的样子,和精力充沛的小情侣们形成了截然的反差。
不一会洞窟内便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如雷的鼾声。
玄梓坐在火堆边,望风。
时绒瘫着双腿坐在他旁边,靠在石壁上刷碧水镜。
冷不丁问了句:“敢情还真是我误会了,搞了半天你对罗倩师姐没想法啊。”
玄梓一窒,半晌没说话。
垂眸拨弄两下腰上挂着的香囊,那是三年前罗倩亲手绣来,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害,都到这份上了,我有没有想法还重要吗。”
玄梓将它拆下来,“反正对罗倩而言,我并非良配。我再争再抢,不过是破坏我们之前的友谊罢了。”
时绒哈了声:“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不是所有姑娘都爱浪子回头那一款,像罗倩这样理智的人,会明白做这种事性价比有多低。
与其往后与他纠缠着劳心劳神,不如一刀斩了苗头,清清净净。就算没有桑延,也不会是他。
更何况,罗倩本来就更喜欢单纯真诚之人。当初主动示好时绒是为此,隔离期愿意照顾桑延也是如此。
当桑延一身夸张地铠甲,冒着风险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瞬,玄梓就明白,这是罗倩的天菜,他俩水到渠成是早晚的事,自己敌不过他了。
当海王,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他还能趁着场面没有太难看,早早地退出,大家还能做姊妹兄弟。
“去你的。”玄梓一笑,同她一齐靠着石壁,一副摆烂的模样,悠悠然,“乱花渐欲迷人眼啊,我还年轻呢,没打算现在就成家。罗倩是个好姑娘,我总不能耽误人家。”
她与他而言,终归是不同的。
所以十多年来始终守着那条线,不敢也不曾轻易地招惹。
又道:“桑延人挺不错的,刚才杀丧尸的时候,一直都护着她,我都看见了。能力也不错,是个可堪托付的,和她……门当户对。”
如此平静说着,捏着香囊的修长手指却轻微地发颤。
时绒察觉异样,看过去时,玄梓已经红了眼眶,泪流满面。
时绒:“……”
玄梓横眸过来,鼻音浓重:“干嘛,没见过渣男流泪吗?我虽然花心了一点,但我每一份感情都是真挚的!”
“……我啥也没说呢。”时绒给他递了块帕子,“行行行,你真挚真挚。”
这梨花带雨的,给人看见了多不好。
玄梓擦了下眼角,颤声:“我以前和别人分手都没这么伤心过。”
钢铁小绒迟疑着问:“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之前分手都是在甩人,要哭也是人家哭吧?”那他铁定不伤心啊?
“……”
“错了错了,你继续。”
……
狐狸失恋,一蹶不振了三天,整个失魂落魄的。
还非不给罗倩知道,只说是受伤了,精神有些不济。
就因为这个善意的谎言,时绒觉得他还算个汉子。
一面分神宽慰着他,一面带领小队,一路开荒赶到了已经被清扫干净、有人驻扎的丹山城,想让他在城里头休息休息,缓缓神。
结果第二天一清早,龙濉就急匆匆地跑来找她:“大事不好,我哥他不见了!碧水镜也联系不上他!”
时绒噌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脑子一瞬间飘过太多有关“失恋自伤”的新闻,警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