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陶粟好生舒了口气,方才感到自在许多。
她仰面躺在顾川的臂弯里,水灵灵的眸子不断偷觑着他脸上的表情,小手无意识抓向对方的衣摆。
顾川看也没看,伸手准确抓住了那只不知死活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捏捏揉揉。
他低头姿态亲密地吻了吻陶粟的头顶,嗓音依旧低哑得要命:“不是说不要么?”
“你讨厌……”陶粟红着脸,闻言不敢再造次了。
她有意转移话题,便索性问起北部聚集地的现状来。
顾川其实也觉得有些难捱,他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侧躺着将陶粟拢近怀里,一边轻轻搓弄她绵软的手指,一边低声回答道:“聚集地现在分成了两派,大半搬去了近海其他地方,一小半来了浅海……”
在男人的口中,陶粟渐渐了解到在她和其他女人被抢走后,北部聚集地就要不要去寻她们回来的问题中发生了分歧,最终经历了一次绝大的分裂变革。
顾川与大多数走失女人的海民们主张要去找女人们回来,可支持他们的只有小部分关系好的海户,绝大部分聚集地海民并不肯同意。
况且在还没有找到合适驻扎地落户的迁徙当下,分散寻人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僵持了许久,眼看双方达不成共识,最终两派分道扬镳,顾川带着顾洋顾阿妈和两座海排房,与其他二十来户海民脱离出集体,循着女人们被抢走的方向追去。
也许是命运眷顾,还真叫他们找到了陶粟呆过的那个陌生聚集地。
彼时,那个聚集地正在陆陆续续搬迁至海岸渔村位于浅海的海区,以顾川为首的北部海民打了他们剩下的原住户一个措手不及。
这场压倒性的胜利以原住户们落荒而逃为结尾,遗落下不少海排房和粮食家当作为北部海民们的战利品。
顾川还在其中一个女妇身上看见了他送给陶粟的海珠项链,在得知陶粟被换给渔村后,他追寻陶粟心切,立刻带领其他族民们整合物资趁胜追击。
男人打仗是一把好手,他带着北部男海民们一鼓作气索性将浅海处还没有完全驻守下来的半部陌生聚集地给一把端掉,并顺着线索发现了在海岸渔村里的女人们……
接下来的事,不管是借海鹰传递消息,还是放火烧林营救接应,陶粟就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顾川从裤袋里摸出两条链子,一条是陶粟系在海鹰脚上的海珠脚链,还有一条则是物归原主的海珠项链。
两条链子在昏黑的帐篷里依旧闪着细碎的金光,看上去精致漂亮极了。
顾川摸了摸它们,对着陶粟略带歉意地说道:“我都洗过了……”
陶粟并不在意这个,这么多日她连不知睡过几个人的脏旧被褥都盖过,早就没有了娇小姐的脾气。
当下她爬起身,往顾川的怀里凑了凑小脑袋:“那你帮我戴上吧。”
顾川依言坐了起来,将两条链子分别戴在陶粟白软的脖颈和纤瘦的脚踝上,她的肌肤极其白嫩,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勒出痕迹,他戴得十分小心。
好不容易都戴好以后,顾川这才发现,陶粟为了贴合他的姿势,整个人离得他格外近,远观好似斜靠在他胸前似的。
而察觉到他注视的陶粟,目光从脚上的脚链处移开,冲他娇娇柔柔地笑,格外娇俏软嫩。
她好乖,贴在他的怀里就像一块面团,仿佛可以被肆意搓揉成任何形状。
顾川顿时气血翻涌,觉得自己刚压下去的心绪,又开始有了起伏,甚至有越烧越勇的架势。
可他又怕陶粟会像刚才那样娇气叫停,他可没有命再给她一次了,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再次停下,多来几次只怕就废了。
看着底下不通人事的陶粟,顾川心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