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缩回袖子里,摸到了阎西给他的那根细针。
于此同时,火化炉外。
电梯里的事情曝了光,即使男人尽力遮掩行踪,将秋山带到了别的楼层进行手术,但还是很快被追查到了这里。
走廊里噼里啪啦地打起了枪/战。
惨叫声混杂着大吼与肉/体倒地的呻/吟,场面一片混乱,男人已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下属们守护着撤离,留下殿后的保镖很快被黑衣人突破,奄奄一息的,一具接一具被拖上推床,要拿去做什么,可想而知。
守在火化室门前的两名保镖面色一变,后退两步,旋即,两枚子弹穿透身体,两人闷不吭声地扑倒,很快步了同伴的后尘。
一群黑袍人蝗虫似的涌过来,拖走保镖的尸体,路过紧闭的火花室时,其中一人迟疑片刻,扫开了火花室的门。
屋里余热未散,一名黑袍人正用铲子,把炉膛里的骨灰铲进塑料桶里。
两张空白的脸对视片刻,外头那个摇摇头,把门带上出去了。
屋里,黑袍人盯着大门许久,直到脚步声杂乱地远去,才放松下来,伸手轻敲门后的柜子。
秋山推门出来,盯着那黑袍人神情复杂,半晌才迟疑地问:“……宁姐?”
“是我是我。”宁暖猛点头,听声音是带着笑的,但是脸一片空白,辨别不了表情。
平时不觉得,只是一但身处这样的世界,就会发觉,某种意义上,脸是辨别身份的重要成分。
宁暖将他关进火化炉后,没有打开里面的开关,并趁着混乱将他放了出来,恰好药劲过得差不多了,这种千钧一发的幸运,让秋山回想起来后怕不已。
两人简单交流了一下分别之后的事情,秋山想到阎西与谢泽宇目光黯淡,草草将事情说了,又自责:“……怪我鲁莽了。”
翟建中某种意义上是对的,他能坚持这种想法走到现在,或许真的只是因为,之前他都很幸运。
宁暖安慰他:“……唉,这种世界,你也尽力了。”
她很快说起自己的经历。
在被强制性分离之后,宁暖没有死,反而成为了黑袍人的一员。
用面具取下了她的五官后,她得以像其余黑袍人一样在岛上自由行走,并执行安排给她的工作。
“岛上有给人换五官能力的人是少数。”宁暖说,“大多数人像我一样,没了五官,也就离不开这里了,所以他们对人非常放心,一点也不担心我们会背叛或者逃离。”
比起其他新人,宁暖不大惊小怪,动作利索,即使做些繁重的脏活累活也不抱怨,因而很快,便将她调到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工作。
“你知道面具是什么吗?”宁暖问秋山。
秋山想了想:“人皮?”
“是。”宁暖点头,“……他们调我去服侍那些生产面具的人。”
即使没有表情,也能从宁暖的口气中听出不忍。
那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十来具膨胀的人体被固定在空中,日夜嘶嚎。形似活着的巨人观,粘液与脓血从撑裂的皮肤中滴下,每隔一段时间,宁暖他们便将他们放下来,取走浮在血肉上的皮肤。
“很好撕,就像粘着水的纸一样,用一些巧劲,一下就撕下来了。”宁暖形容。
秋山听着听着,神色一动:“他们还活着吗?”
“……不知道。”宁暖迟疑一瞬,“但既然会说话,说不定是活着的吧。”
“你有和他们搭过话吗?”
“没有,一般都是几个人一组同时取,我怕打草惊蛇,不过有听她们闲聊时提过一嘴,说是……诅咒什么的,还、还提到恶化。”
这两个关键词一出,秋山敏感地想到方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