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凯,去取他刚抛在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然后当着他的面,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周越凯一直在看她,在她吸入第一口前,劈手夺下那根烟,“看你这动作,不像新手啊。”
“你不都抽烟喝酒了。”她怼回他,转移目标,取下他唇间松松叼着的烟支,手腕一翻,送进自己嘴里。
烟被她抢了,周越凯改抽她那一根,自嘲似的笑了声:“我竟然会天真地以为,你摆在家里的烟灰缸,是给我准备的。”
她轻声哼哼。
“跟谁学的抽烟?”他问。
“一个野男人。”
她似乎听到他不爽地低骂了声,下颌被他掐住,他要她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戚烟拿开嘴里的香烟,烟雾吐他脸上,还真就又说了一遍:“野男人。”
周越凯忽然扣着她后颈,斜额凑过来咬她唇瓣,有点狠,她嘴唇都疼了,嗫嚅出一个名字:“梁紫子。”
大少爷这才放开她,也不说梁紫子带坏她,但戚烟从他眼中读出了这一层意思。
于是改口:“我看你抽烟挺帅的。”
“我的刺青也挺帅的,”他摩挲着她的下颌,揶揄道,“要不你也弄一个。”
“弄什么?”
他指着她胸口,“这里,把我名字刻上去。”
戚烟慢慢抽着烟,白色烟雾越积越多,漂浮在朦胧夜色里。
她说:“刻进去了。”
四目相对,他的眼珠闪烁着细碎亮光,嘴角噙着笑意,蔫儿坏的,那只手下滑,停住,“所以,现在贪心地想把我刻进这儿?”
戚烟被他弄得心如擂鼓,脑子麻了,也没心思再抽烟了。
左手攫住他那只作恶的手指,右手越过他肩头,把烟蒂摁进烟灰缸里,她捏着他的指,往里顶,“听说‘到男人心里去的路通过胃,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脐下羊肠小道’,周越凯,我这条路,只有你能通关。”
如此直白露骨的告白,估计没哪个男人顶得住。
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周越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