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道墙。
16班上一节是体育课，诡异的是，直到下了课，他们班都空荡荡的，窗帘闭拢，满室昏昏暗暗，颇有“空城计”的阴森氛围。
扫一眼，戚烟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去接了水，就原路返回。
手机接连收到几条消息，她低头看。
微博上，默默关注她许久的“乔fish”私聊她：【你的昵称跟我认识的一个人的人名很像，她也是画油画的。】
乔fish：【你是怎么跟左嘉石认识的？】
乔fish：【方便聊聊吗？】
戚烟在手机键盘上敲着：【不方便。】
尚未发出，发现走廊骚动不已，不断有人迎面往她这边走来，跟她擦肩而过。
她小心避开熙熙攘攘的人潮，抬起头。
周越凯在距她四米远的地方，俨然刚从球场回来，身上还穿着球服，发梢微湿，肌肉偾张，浑身都是朝气躁动的荷尔蒙气息。
有个男生在跟他说话，他侧着头听，扯唇笑了下。
戚烟握紧手里的保温杯，跟走廊里的大部分女生一样，眼睛锁定在他身上。
他说了句什么，目光即将调过来，一道人影突然挡在他身前，占据他的视野。
戚烟脚步一顿，直直盯着李乔妤纤瘦的背影，拇指一下一下按着手机键盘的删除键。
李乔妤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周越凯没接。
李乔妤的小姐妹庄灵竹便接住那瓶水，拧开，一股脑塞进周越凯手里。
意思很直白，就是周越凯不要也得要。
嫉妒心和报复欲在此时抵达巅峰，戚烟转身折进15班，重新编辑了一句话，发给李乔妤：【我男朋友介绍我跟他认识的。】
她回到座位坐下，看向走廊。
李乔妤在看手机，眉头微蹙，红唇紧抿，忐忑不安全表现在脸上。
周越凯把那瓶矿泉水转手给另一个男生，想越过李乔妤离开，却被她扯住衣服。
周越凯垂眸看她。
李乔妤举起手机给他看，唇瓣翕动。
戚烟猜，她大概在问他，认不认识那个微博昵称叫“7YAN”的人。
周越凯默不作声地拂开她的手，径自走回教室，全程无波无澜。
庄灵竹八卦地探头看李乔妤的手机，抢过她手机，噼里啪啦一通输出。
随后，透过窗，在15班的教室里，找到戚烟的身影。
戚烟低着头看书，左手托腮，右手优哉游哉地转着一支笔。
这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但是，看到庄灵竹代李乔妤发来的消息后，戚烟觉得，事情没完。
乔fish：【你男朋友是谁？】
乔fish：【如果你真名不叫戚烟的话，我劝你换掉这个昵称，因为那个女人特别恶臭，可能会波及到你的名声。】
乔fish：【如果你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戚烟，我劝你好自为之！】
戚烟越看私信越来气，干脆删除并屏蔽掉李乔妤的所有消息。
中午，齐然约她一起去吃个饭，庆祝两人好不容易才修来的同桌缘分。
当然，孔临也会来。
戚烟随口应了。
去食堂的路上，齐然悄悄问她：“戚爷，那啥，就是李京海那瓜，保真吗？”
戚烟：“什么瓜？”
齐然：“有人在微博爆你大料那天的晚上，还有另一个人爆料说，元旦那会儿，他在医院，看到李京海带一个女生去妇产科。”
戚烟默然。
大脑快速翻阅查找那天的相关记忆。
最后，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爆出她是“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