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定。
结果白钧言发现他还是特别黏人,而且这种黏人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过,和任昭睡一张床,跟和李赫睡一起,白钧言知道到底是不一样的。
这种不同主要体现在,他不可能睡着的时候去抱发小,不可能醒来后睡眼惺忪地去摸对方的脸。
“白小狗。”李赫的整张脸都被他放在手里搓,但一点也不讨厌这样,“你干嘛醒了,你不是十一点去上班吗。”
窗帘没有关紧,从缝隙透过了一缕晨光。
白钧言捧着他的脸说:“……我们可以出门一起吃个肠粉,你几点的会?”
“九点半。”
“那正好!现在七点半,唔,还可以赖会儿床……我等会儿把拍品给你看,看看伊芙琳喜欢什么?我给你留了。”
李赫嗯了声,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拽过来一些,以前对他并不强势,现在稍微显出一点端倪来,亲了下他的下巴,然后是嘴唇,他伸了舌尖,像小狗舔人那样,一下一下的,问道:“要赖多久的床?”
意思是赖多久,他就要亲多久。
“起码,要等……你反应过了吧。”白钧言虽然还没睡醒,但靠近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这也很正常,同为男性,早晨不都这样吗。
白钧言大多时候不爱管,有时候要闭眼去做个梦,或者打开手机看会儿视频缓解一下,每次都迷迷糊糊的,过后脑袋清空一分钟,倦怠地爬起来洗漱。
白钧言低声问他:“你平时怎么弄啊。”
“……手。”
他自己并不重欲,最近一年来,很多时候都是想象着白钧言的。
白钧言“哦”了一声:“那你…现在,我回避一下,还是,我给你,我……”
李赫觉得他根本没有睡醒,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也没有喊醒他的意思,问:“你给我,怎么给我。”
“我也有手啊。”
白钧言脑子里是肠粉,手心里不是,他慢慢清醒过后,简直想死。
有些麻木又极度害臊地重复着,李赫眼睛闭上,又睁开,看他像只小鸵鸟一样埋着头,脸红到滴血,就垂着头去亲他。
白钧言呼吸一顿。
李赫吻他的耳朵,嗓音又低又哑:“怎么停了,继续。”
八点,白钧言洗了手,开窗散味,李赫的露台窗户有滤镜,显得天空是蓝色的,而不是灰色,有柠檬树的香气飘进来。
李赫也清理好了,出来,从身后抱他,他比白钧言稍高几公分,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说:“要不晚上再去吃肠粉,等会儿去便利店买两个饭团,就当早饭了。”
“你不是还……想吧?”白钧言被太阳光线刺得眯起眼来,一侧头,就挨着他的脸颊。
“说哪儿去了,我不是那种人,”李赫呼吸他身上的味道,说,“就是想抱抱你,去早茶店怎么抱啊。”
白钧言手还酸着,感觉码了一篇万字论文:“你说我像小狗,李赫你才像呢。”
“你比较像吧,你耳朵会动,我耳朵不会,人类的耳朵怎么会动呢,只有狗狗才会。”
“你比较像。”
“你……好吧,就算我像吧。”
八点半,两人坐在车上,出发去早茶店,小刘开车,没有问白钧言的事,他是司机,不该打听那么多。
他以为只是睡在李赫家里的朋友,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隔板一直关着,他也看不见,两人在后座干什么,好像听见一点不太对劲的声音,但他也没有多想,以为两个人在嘬咖啡。
李赫没有跟他解释,到了早茶店,额外给钱让小刘去吃早饭,小刘摇头:“小赫总,我来的路上就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