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变女婿,这他娘的谁接受得了!
王舒珩费力支着身子,他已经有许多天不曾活动,腰腹的伤口刚开始结痂,稍微一动伤口就会裂开。但他还是从床上下来站好,一手扶着床,正色道:“姜老爷,我……”
然而他刚开口,姜怀远忽然一个近身,用尽全力在他脸上揍了一拳。
那一拳又凶又快,丝毫不给人躲闪的机会。
以王舒珩的反应力,即便受伤也并非不能躲,但他就是没躲,硬生生挨下这一拳。
顺着那股蛮力,王舒珩后退几步一下倒在床榻上。他咳几声,然后牵动腰腹的伤口,霎时一阵撕裂感传来,他苦笑一下,伤口果然裂开了。
同时脸上传来一阵痛感,他动了动,不甚在意问:“姜老爷,一拳够解气吗?要不再来一拳?”
听到这么狂的口气,姜怀远怒火中烧,他上前拽起王舒珩衣领,咬着牙怒目而视:“你以为我不敢?”
“敢,您当然敢。”王舒珩附和着,“您是姜莺的父亲,我未来的岳父,怎么打都是应该的。”
话音才落,姜怀远冲他脸上又是一拳。
这一拳下去,王舒珩当即一阵头晕目眩,他摇摇头梗着脖子,“还没消气吗?要不换个地方打吧,姜莺……还挺喜欢我这张脸的。”
说着口中漫起一股腥甜,一丝血气从嘴角流了出来。
见了血,姜怀远头脑难得冷静下来。得亏他记得,当时在杨徽府上箭雨纷纷,惊险的时候是沅阳王替他挡下一箭。当时他感动到差点掉眼泪,现在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冷哼一声放开了王舒珩,声音还是吼着的:“你到底什么心思?这么多女人偏偏就看上莺莺了?你是不是……因为姜芷借机报复?”
这话王舒珩早听腻了,不久前姚景谦也有这样的心思。他笑了下,无奈道:“我与姜芷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当年若王府没出事岂会乖乖娶她。我确实恨姜芷,恨他让王府丢脸,不过她逃婚却如我所愿。那桩婚事若成了,才当真让我膈应。”
姜芷也是姜怀远的女儿,当着人家父亲的面王舒珩敢说这话,可见不是说谎。但姜怀远火气还是没消,“你对莺莺,是认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王舒珩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喜欢姜莺,想让她做唯一的沅阳王妃。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因为她是姜莺,仅此而已。”
那副认真的神色让姜怀远有几分动容,但还是恶狠狠的质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不会我还在临安时……”
“没那么早。”王舒珩也很是冤枉,他低估了姜莺这个粘人精的魅力,谁知道,粘着粘着就离不开了。但若说具体什么时候,王舒珩也说不清楚。
眼瞧着姜怀远似乎不那么生气了,王舒珩艰难从床上爬起,“还打吗?姜老爷?”
姜怀远嗤一声,都这么惨样了还撑着呢,他不客气道:“看在你为我挡那一箭的份上,今日就先放过你。”
果然,王舒珩笑了,“那就先谢过姜老爷了。”
打也打了,但该问的还得问。姜怀远坐在桌旁,好一会才平复心绪,“与我说实话,你与莺莺是不是……”他酝酿好几次,才继续问:“你与莺莺是不是同房了?”
天知道,姜怀远问出这个有多么不容易。姜莺在王府呆过这么长的时间,两人还是以夫妻的名义相处,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遇上姜莺那样貌美的女子,说他们之间没同房怎么可能。
他做好最坏的打算,却听王舒珩道:“没有,没到那一步。”
“真没有?”
王舒珩否认的很坚定,“真没有。”
姜怀远松了口气,正要说算你还有点良知,然而王舒珩接下来一句话成功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