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社评中出现后曾大行其道。超级英雄们自己也很喜欢这句话——没有人比他们更想告诉民众他们不是万能的了。
“其实……”士郎说了个开头，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杰森已经笑了起来：“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真的吗？我们有默契到这个程度？”士郎反而露出疑惑的表情。
“反正我脑子里的画面是你投影了一块地球大小的黄金。”
“那不是拯救是破坏吧——一座墨西哥湾大小的就行了，反正花费的魔力没有区别。实际上我想象的是超人压碎岩层和腐殖物制造石油……不过，石油作为能源如今是不是有点过时了？”
“未必哦，过了这个路口我们又要加油了，这车开起来爽，烧油也烧得飞快。”
士郎单手打着方向盘，看挑战者毫无阻滞地驶过又一个路口。
“你到底打算开到哪里去？再这样下去就要一路撞上天涯海角了。”
“天涯海角？那也不错。”杰森似乎很喜欢士郎的比喻，他打开地图抖了抖：“就这里，再过一个路口我们在这座小镇停下来吧，然后沿347号公路走。”
“不去玩玩吗？”士郎问道。
他们沿着海洋大道一路驶过海岛城、石头湾和阿瓦隆，左手边的海岸如同镜面一般美丽，细白的沙如同嵌托着蓝宝石的底座，隔着绿荫的陆地一侧点缀了极其美丽的海景房别墅和小镇，就像一块块排列整齐的绿色翡翠。
“那些小城镇都是有钱人度假的地方。平时可能只有600人常住，跟个幽灵城似的，然而到了夏天这个数字就会变成50000——”杰森扮了个鬼脸：“我才不要去。”
士郎肯定了他的说法：“连这些偏僻的海滩上都支起了遮阳伞，很难想象城里的样子。”
“反正这里到纽约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一记咕咕声从杰森的肚子里响了起来：“我们停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不是刚刚才吃过？”士郎果断地说，“都跟你说了吃饭的时候不要玩手机。”
“天呐，我爸都不会这么对我说话——”杰森发出一声哀嚎。
“那你就去找你爸啊。”士郎无所谓地甩甩手，挂上手刹熄火关门一气呵成。
“这里面有什么逻辑关系吗？”杰森忽然有些警惕地紧跟着跳下车：“我说的不是B字打头的那个，我说的是我亲生的老爸，他都入土七八年了，你不用连他的醋也吃吧——”
“谁告诉你我在吃醋了？”
“有些人连自己的醋都吃——”
他的男朋友忽然在前面站住，眯起了眼睛：“你再说一遍。我沦落到吃自己的醋，到底是谁的错啊？”
“…………”
不知道为什么，杰森忽然有些高兴。并不是因为他们之间这个已经玩过太多次的游戏，而是因为又一次对方那些理性之外罕见的情绪流露。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他们开始计划着清洗哥谭，希洛几乎就很少表现出他的想法了。尽管中途他询问过自己几次是否要停下，但也就到此为止，那时他太关注于自己的矛盾，也许忽略了什么东西也说不定。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雄壮嘹亮的歌声，一行身穿美军军服、佩戴勋章的老兵唱着陆军军歌，手捧一大堆各色旗帜和标语，迎面排列整齐地从街道一侧走来。
士郎和杰森被迫退到一边。
“这是在干什么？”他们抓住了一个路人。
对方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一群退伍兵，每年搁这儿游/行集会向上面要退休金呢……嘿嘿，现在有正经志向的人谁去当兵啊。不过他们倒是走得挺好看，所以我们镇搞了个活动，每年让他们在这里游行几天吸引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