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辨认这种红色的底调。
“让我猜猜……你仿什么调的,‘大都会’、‘墨西哥人’、‘贝利尼’?”
嗯嗯,士郎在心里点头,能认识这么几种鸡尾酒已经很难为你了。
“我不知道,”当杰森的目光移过来的时候,士郎单手支着脑袋,慢悠悠地说,“菠萝汁、橙汁、柠檬汁、石榴糖浆我都加了点,也许味道会很猎奇也说不定。”
杰森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你是不是还忘了放什么进去?”
“酒精?”士郎理所当然地反问道,“反正放了你又不会喝。”
只具有肉/体凡胎的义警和雇佣兵大多都有远离酒精的习惯,也因此除了极少数天赋异禀的特例,他们的酒量都很一般。
当一个三杯倒和一个一杯倒坐在一起喝酒时就十分浪费这个设定了,因为事后绝不会有任何罗曼蒂克或者热辣滚烫的事情发生的可能。
“不,既然我提出要你请客,那么今天你请我喝什么我都会喝下去的。”出人意料的,杰森给出了否定的回答,眼睛里闪过意味难辨的光。
“……算了,反正味道还不错。”
他仰头又灌了一口玻璃杯中的饮料,从吧台椅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地拉着士郎的手将他拽入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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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拥挤的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路。
外界的寒风冰冷刺骨,舞池内的空气却灼热滚烫。穿着吊带衫、热裤和派对短裙的姑娘挥舞着荧光棒跟随鼓点扭动身体,注意到杰森和士郎的身影,她们笑嘻嘻地给他们让开位置。
迷乱的灯光打在地面和桌台上,音乐响亮却不会显得很刺耳,显然这是一家bar不是一家pub。
一路走来不知道身上沾上了多少香水味儿,舞池里漂亮的姑娘很多,收拾得齐整的男人却很少。士郎怀着惊叹的心情从风衣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他甚至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被放进去的。
“感觉如何?”杰森在前面大声问道。
“很热闹,很有……生命力,也很——热情。”
“听起来你很受欢迎?”杰森回头,指缝里也炫耀似的排出一大把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他没有面具覆盖的半张脸上还印着一个淡淡的唇印。
士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扔给他,指像自己的右脸:“擦一擦。”
“……上帝啊,”杰森看了看纸巾上的痕迹,“我都没注意。”
士郎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我也没注意。”
杰森忽地抬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你知道吗,你真的应该多笑笑。”
士郎沉默了一下,很快又重新笑了起来:“所以这就是你的办法,把我放到一群狂欢的人群里?”
“为什么不呢?”
有许多人都擅长抵御逆境,但很少有人会主动拒绝被快乐感染。
士郎面露无奈:“先说好,我不太擅长跳舞。”
“没关系。”杰森说道,将手中玻璃杯的混合果汁一饮而尽,举起来朝对面的人晃了晃瓶底,将它塞回士郎的手里。
“看我跳就好。”
黑发蓝眼的青年向舞池中央的舞台走了几步,一个翻身跳过了围栏。
熟悉的技巧让人群在寂静了几秒之后迅速欢呼起来:“J!”
“J!”
“是J!上帝啊今天真太走运了!”
“唔哦哦哦哦哦——”
原先还夹杂着几声杂乱的惊呼,但最后都化成了统一的呐喊:
“J!”
“J!”
“J!”
……
角落里戴着厚重耳麦的DJ头也不抬,闭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