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对着另一个失控大叫:“你把我的脸又毁了!”
战术马甲和防弹衣上画骷髅的男人只是毫不犹豫又把一只花瓶朝他脸上砸去。
稍一思考,士郎从怀里掏出手/枪,抬起手稍微动了动,一人一枪击中了他们拿枪的手。
原本他只想打穿白西装的那个的,谁知道另一个注意到了他的到来,抓紧这个机会就想打死对方,士郎不得不也给他来了一枪。
尽管他们的身手都很出色,在士郎开枪的时候都立刻做出了战术规避动作,但士郎的准头不是依靠预判就能躲避的。
白西装和骷髅防弹衣各捂着手,戒备地看着他,形成了三人对峙的趋势。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骷髅头防弹衣说。
士郎理都没理他,盯紧又双叒遭遇了毁容的白西装:“你是谁?”
对方差点被这话气得吐血,你打上我的地盘却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拼图’,你给我记住了。”
“没听说过,”士郎诚实地说,“我还以为坐在这里的是哥谭有名有姓的某人。”
“他在纽约是挺有名的。”骷髅头防弹衣插嘴道。
“纽约人跑到哥谭来抢地盘?我不信。”
“所以你是管理这座城市黑帮的人。‘红头罩’,我听说过,你也杀人。”防弹衣上印着一个骷髅,头发花白的男人说:“我是惩罚者,这个叫拼图的家伙是我的宿敌。我追着他来到这座城市就为了杀死他,你不应该阻拦我。”
“我还有话要问他。”
红头罩下的机械音冰冷地说。
“你们在冰山俱乐部带走的人呢?交出来。”
拼图发出嘿嘿嘿的冷笑。
“没啦,切碎啦,早就扔进搅拌机了。”
士郎抬手一枪打碎了他的膝盖骨。
他的动作毫无预兆,速度快得在场的另外两人都来不及闪躲或阻止。
“虽然我要说干得漂亮。但他只是在挑衅你。”
“……你追杀他多久了?”士郎转头看向惩罚者。
“三天。”
士郎那枪口敲了敲旁边的桌子:“我问你统共和他作对了多少时间。”
“……好几年。”
“那你还真没用。”
士郎冷冷地道。
惩罚者不满地抱肩:“你是疯狗吗?”
在杰森被劫走这件事上,士郎的自责更甚于迁怒。他早就该想到杰森即使想一个人静静,选择的地点也应该是安全屋而不是勒令冰山俱乐部——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会成为靶子,这是在借机支开所有人。
但士郎的脾气确实很糟糕。不如说今天露出的这一面和面对熟人之外的部分才是他的本性。
他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而其他人又是怎样的人。绝大多数立志于想要拯救所有的人都对广泛的人类个体抱有希望、温柔和爱意,简而言之,他们爱着人类——可士郎没有这种感情。
他清楚地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人类分为智慧的和愚蠢的,道德高尚的和低劣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堕落的和无论如何都无法拯救的。人与人之间并不因权利的共享而相同。
士郎的感情并不比人类的平均水平更多,也不比那少。
“既然真的想杀的话,怎么会一直杀不了。”
惩罚者挑眉:“那是因为一直有一群自诩法律和道德卫士的‘大英雄’们在妨碍我。每到这种关头就会有碍事者出现,比如你,还比如……”
他转头看向从他先前打破的窗户跳进来的一个巨大的黑漆漆影子:“这个。”
“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强。”
惩罚者看着戴红色头盔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