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它们,状态完好,烫平了又可以回到衣柜当中。在不想表现得像个柔弱无用的大少爷演戏给人看时,杰森竟然意外的是个令人省心的乖宝宝。
士郎带着午餐进来时杰森正好趴在办公桌上吃午饭。从摆盘和菜式判断应当是冰山餐厅供应的主食,还有一些在菜单之外或许是某人自己手作的甜点。
杰森似乎掐准了士郎进来的时间,以保证他进来的时候正好撞到这样的场景。
将这一幕映入眼帘,士郎确实惊讶地愣住了一秒。
接着他条件反射地环顾四周。
除此以外,办公室的环境也被认真地清扫过了。它看起来异常敞亮,至少缺乏一整天没有整理过的模生活气息。文件被整齐地摞在办公桌的一角,桌面、门框、窗台、地板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尘不染。
……这是擦完之后又上了蜡吧。
士郎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这间办公室是红头罩先生的私人空间,方便他卸下身躯残疾的杰森托德韦恩二少爷的伪装,缓一口气,自由自在地行动。
这里也是他唯一能通过机械和个别特殊对象进行交流的场所,兼职处理一些秘密事项的地点。以办公室内储存着机密文件为由,冰山俱乐部的一般员工被禁止入内,清洁工的负责区域就在两道门外的走廊止步,平时日常的清扫和整理全部交由士郎亲自包办。那么在后者对此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现在这一项工程的完成者只能是杰森本人。
虽然出生于贫民窟,杰森一般吃东西时都不拘小节,但只要他想,他也能吃得很好看。
譬如现在,他正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一小块一小块地放入口中,宛如在演一场0.5倍速的电影。
士郎进来之后杰森毫无反应,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同他打招呼,甚至不曾礼节性地放下刀叉递过去一个眼神。他知道对方能够一眼看清办公室内的情况,但他也没有明确地说譬如“给我滚出去”之类的台词。
有交流就会有缓冲空间,什么都不说当然就没有。
比针锋相对更尖锐的是双方都保持着默契的冷战。
倘若士郎因此感到尴尬或者气愤,那就在杰森的意料之中了。
士郎倒是很明确地接收到了“你看,你会做的事情没什么了不起,我自己一个人也行,根本没到离不开你的程度”这一信号。
这些琐碎的小事远远不够拉近距离,增加好感度,大概是这样的意思。
不过,在前一天的车库中杰森已经传达出了更强烈的否定,再来一次也没什么强化效应。他相当有分寸感,仅止于此的冷战也许会刺痛很多人,但士郎没有那么强烈的自我意识,这种方式只是不痛不痒,一秒也没有停留,就被抛在了脑后。
不过,他对此还是多少感到有些惊讶,毕竟杰森干得还挺不赖的,甚至还努力找到了“超越”他的余地。没有长年累月的实践,临时抱佛绝可达不到这种成果。
“早说嘛,也许还可以交流个经验什么的。”怀着某种微妙的遗憾,士郎在短暂的愣神过后,就神情自然地退出关上了门。
办公室内,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反馈与此前的设想有着微妙的差异,杰森放下装模作样的餐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此后的几天内,士郎和杰森下意识地保持了一定距离。
本来就是按照雇主的要求友情出演的贴身生活助理,在甲方隐晦地表达出另一种需求后,士郎无所谓地轻松放下了。
冰山俱乐部内的员工们惊讶地发现,他们的经理先生不再推着老板小少爷到处走了。
杰森的轮椅上有自动控制方向行进的装置,其实并不一定需要人在后面推着帮忙,但自己一个人总是比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