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的一半——算了你们这儿没有——日结薪水,两个月后再蠢的人都应该有钱有水平去考医疗执照了,实在考不出来的也给到正常水平。”
布莱克吓得打火机都掉了:“谁出钱?”
“我是老大,当然我出。”士郎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怎么能劳烦您出钱?这都是小弟们应该做的。”布莱克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也不管管不管用,连忙一串马屁送上。
但士郎却看都没看他一眼:“支使一群流氓白干活,等着你们早点把病人弄死好解脱吗?”
布莱克哑口无言。
“开头一个星期你每天都要过来,盯牢一点。你和其他人一样拿钱,她每多活一天,你就多拿一天的钱,我说的够明白了?”
“明白、明白!”布莱克才反应过来,一边喜不自胜,一边愁眉苦脸。
士郎皱眉:“如果你们永远想着不劳而获,我还是送你们去GCPD的拘留所吃牢饭吧。你们真的这么热衷于贩毒和收保护费,觉得风险、付出和收获才成正比”
“不不不,没有的事。”布莱克慌忙摆手。由于独特的环境和风俗,哥谭充斥着大量外来移民和偷渡者,但也正因这种混乱邪恶的风气,唯有一个种裔在这里的人群比例远小于美国的其他城市。因此布莱克过去没怎么了解过类似的行业,只从华人街听说过一点传闻,但他至少知道这类手艺在这块天天有人摔破脑袋扭断手的地方不缺市场。然而它虽然门槛不高,也不难学,但过去对于他们这样的街头老鼠来说,也和天堑一般。
“只是……我不敢肯定每个人都愿意学习上进,”布莱克竭力说得委婉,“您知道,我们中的有些人……毕竟混混只是混混……”
美国社会在某些地方的阶级壁垒相当厚实。对于一些出身贫民窟的底层阶级,当上卡车司机就已经算是个出人头地的体面职业了,而对于一些中产阶级,当上律师和医生才是。
这样一个社会,最近的几十年中又爆发了各种超能力浪潮。每一天、每一秒,都有人获得了超能力摇身一变变为超级罪犯或超级英雄,获得了地位和声名的案例屡见不鲜。每一分、每一日,都有人在传说哪个走投无路的倒霉蛋,通过舔谁谁谁的屁股或者撞了什么大运,一夜之间发了大财。
整个世界的氛围都异常浮躁,每个人都做梦自己是那个幸运儿,每个人都希望天上有馅饼砸在自己头上。老老实实循规蹈矩地赚一辈子钱,比不上铤而走险、违法乱纪捞一票的收获,那么还有谁愿意遵纪法,勤恳干活?
区别仅仅在于,有些人分得清现实和幻想,懂得等价交换的道理,拒绝无功受禄;一些人则不愿意承认世界的真实,总是希望自己比他人更加平等,所以只徘徊于原地守株待兔,任由欲望扩大内心的空虚。
虽然士郎希望能够拯救目光所及之处的每个人,但很显然,不是每个人在大众朴素的道德观内都符合“值得拯救”的标准。以士郎个人的道德评判标准同样如此。
哥谭街头底层的人类大多自小耳闻目濡这座犯罪之都的风气。也许他们中的大多数本性并不会、脑筋也并不蠢笨,成长在富裕、温暖、正常的家庭环境,将来也能成为一名能对他人有所贡献的人。但他们已经出生在这里,从小面对暴力、毒品和色情,灌输着它们的存在天经地义的内容,想从中找出一个出淤泥而不染,在不否定这一切、承认这一切的同时却依然心怀善意,愿意有所改变的人,无异于万里挑一,从卡池中抽出SSSSR的难度。
而火钳帮的帮众大多已经成年,人格和世界观早已养成。他们在青少年时期缺乏合理、适当、充足的教育,长大之后更加难以通过言语改变。这并不是在贬低任何人,只是单纯的事实。士郎因为能够理解这一切,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