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姜如萱被饿到饥肠辘辘,宁鹤也没让她吃上一粒米。
后来姜如萱就学乖了,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好在她脑子聪明,而且有些穴位与练武息息相关,所以习过武的姜如萱还算有基础,她在背医书上颇有天赋,除了开始两天被饿过肚子,之后就都能吃饱饭了。
宁鹤这个魔鬼,说回去要检查过关才能有晚饭吃,那绝对是会说到做到的。
以至于姜如萱回程的这一路上,基本都是一个人窝在一辆车里面疯狂背医书,就连啃干粮的时候,都在一边嚼馒头一边看医书。
就连有一次中途歇息的时候,温棠去车厢里打算让她出来透透气,就听到困得睡过去的姜如萱在睡梦之中,跟着了魔似的,口中念念有词,全是各种脉案。
那头悬梁锥刺股的刻苦模样,叫温棠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
温棠深以为,姜如萱要是个男儿身,照如今这种刻苦程度,至少也能中个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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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小姐?”小丫鬟敲敲车厢门。
“谁!”姜如萱怀里抱着医书,从睡梦中猛地惊醒,挥开车帘,迷迷瞪瞪的眼底下还挂着两道明晃晃的青黑痕迹。
小丫鬟被她这“惨淡”的模样吓地往后倒退了一步,拍拍胸口解释道,“姜二小姐,路上有位身怀有孕的夫人刚刚晕倒了,我们大小姐知道姜二小姐通些医术,所以想请您帮这位夫人看看。”
姜如萱揉了揉眼睛,听说有人晕倒过去,瞬间清醒了。
“喔喔,快把那位夫人请进来。”姜如萱将车厢里摊得到处都是的医书快速收拾了一下,装进旁边的书箱之中放好,好让车厢空出一大块位置来。
影三将昏迷的荣娘送进车厢之中,见姜如萱年纪这般轻,又是个姑娘家,心中便有些不大放心,“姑娘当真会医术?”
姜如萱见他不信任自己,忍不住白他一眼。
如果是别的东西,姜如萱当然不敢说自己可以。
但这妇人滑脉之症,她自认为还是有经验的。
因为宁鹤那厮说了,这世间大夫基本都是男子,治疗女子私隐之症许多时候都多有不便,而她身为女儿家,在这一点上具有绝对的优势,便让姜如萱直接从女子病案着手学起。
这女子最常见的脉案,当属滑脉。
为了让姜如萱练手,宁鹤还让她免费给人诊脉了一个多月,当然,是专门给有孕的女子诊脉。
甚至后来没什么人来了,姜如萱还被他逼着去附近各个村子里,主动上门找怀孕的女子给人诊脉,好几次被村民当成疯子给赶出门来。
这一番“痛苦”经历下来,像这种怀孕的女子,姜如萱经手的不说有两百个,一百多个也有了。
每次诊脉之后,宁鹤会让她自己归纳总结每一种脉象相同与不同之处,并一一替她分析解惑,针对有问题的脉象应该用什么药,什么情况下需要服用保胎药,保胎药怎么开,什么样的脉象有小产征兆……
这一桩桩一件件,姜如萱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熟悉了各种滑脉之后,也渐渐能够融汇于心了。最后几日,姜如萱已经能够给村里脉象不稳的妇人开安胎药了,就连宁鹤那样毒舌的家伙,都夸她有天分。
所以别的病情她不敢胡乱诊断,这女子怀孕之症,姜如萱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先前被宁鹤逼着昏天暗地地背书、逼着去到处送上门给孕妇诊脉被当成疯子赶出来的时候,姜如萱恨不得天天在背后扎宁鹤小人。
现在姜如萱却突然发现,要不是宁鹤天天拿着小皮鞭抽着她往前跑,她也没办法学的这么快,也就不可能在情况紧急的时候,及时地救人一命。
能够用自己所学医术救人的这种感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