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她自己决定。谁知也许是病情变严重了,这一次大小姐竟然昏迷了整整五日,到现在还没有醒。
如今蝉衣也不敢再拖延下去了,大小姐病情一日比一日凶险,身体也一日比一日虚弱,今天连药都快要喂不进去了。
再这么下去,只怕大小姐还没被病情拖垮,就会因为无法进食而被活活饿死。
也许,冲喜真的能带来一线生机?
“你们好好照顾大小姐,我出去一趟。”蝉衣交代完,推开厢房门朝外走去。
——
温棠是被一阵遥远的唢呐声吵醒的。
眼前是红彤彤的一片。
被子是红的,帐子是红的,雕花横梁上挂着红色的彩绸,桌上燃着红色的囍烛,窗边贴着红色的囍字。
温棠恍惚之间差点以为,这并不是自己睡了十多年的房间。
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
“蝉衣”,温棠张开口,才发现嗓子干涩的厉害,声音十分沙哑。
蝉衣端着托盘的手一颤,险些将药碗给摔了。
“大小姐?”
她恍恍惚惚地唤了一声,将盛着药碗的托盘飞快放到桌上,疾步走到床边。
然后对上了温棠茫然的眼。
蝉衣伸手揉了揉眼睛,不是她的幻觉。
大小姐居然真的醒了。
温棠看着她站在那里边哭边笑,全然没有了往日里冷静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这一次昏迷的时间应该不短。
否则,也不会把蝉衣吓成这样。
不过当务之急,她想先搞清楚眼前这些东西。
“蝉衣,这里……是怎么回事?”温棠目光环视一周,以眼神示意询问道。
这红红火火的布置,倒像是家里正在办喜事一样。只是温家如今除了她,也不剩别人了,哪来的喜事。
蝉衣匆忙收拾了眼泪,有点窘迫地开口。
“大小姐,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
温棠:?
“您一直昏迷不醒,大夫们都没办法,有位罗大仙提了这个冲喜的法子,没想到这法子效果竟然这么好,刚开始办喜事您就醒了……”蝉衣一边絮絮叨叨地解释,一边扶她起身靠在软枕上,从一直温着的茶壶里倒了杯水,递到她唇边。
温棠就着她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感觉干涩的喉咙稍微舒服了些。
不过,“冲喜”这两个字,温棠听在耳中,莫名觉得有点熟悉。
“我昏迷了几天?”
“到今天,一共九天。”
居然昏迷了这么久吗?难怪连“冲喜”这种法子都用上了。
等等……
昏迷,九天,冲喜,温家。
温棠以手撑住额头,只觉得脑中飞快地闪过许多奇奇怪怪的零碎片段。
脑海中,似乎有个年轻的女孩子声音响起,“这什么破书,啊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种马凤凰男费尽心机入赘病弱白富美,轻松继承白富美的巨额遗产,最后坐拥万千家产、娇妻美妾、走上人生巅峰?这剧情是屎吧!怜爱这个叫温棠的白富美小姐姐!”
入赘?温棠?白富美小姐姐?
温棠按了按胀痛的头,慢慢想起来一些事情。她昏迷的那九天里,做过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她看到了一本书。
书中有一位姑娘跟她同名同姓,也叫做温棠,也是扬州富商温泰的独女。书中,温夫人也在温棠六岁那年因病去世,而温泰,也在温棠十五岁的时候,在一次经商途中路遇山匪,被害身亡。
温棠一点点的回忆着,后背慢慢渗上一层寒意。
除此之外,书中这位温姑娘,和她一样有一位刚考中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