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像我们这样纯洁真诚的人,那些焉坏的人都大隐隐于市了。”
“饭店老板们对年年的喜爱,这四个傻子一点都察觉不到吗?这些饭店老板们已经很明显了,提到年年,嗓门都大了,他们没长耳朵还是没长眼睛?”
“要是长了脑子,也不会被关进来了。”
“我们也一样。”
安静。
最后一句话就让人反驳不了。
“你们说,我们在吐槽他们的时候,当初是不是也有人在背后这么吐槽我们?”
“不然呢?”
“你以为给咱们提供逃跑工具的人是怎么来的?”
“你没看见他们从刚开始的冷冰冰变的热情吗?”
“你没发现热情和同情之间只有一字之差吗?”
寂静。
“所以,我们丢人丢到了……”
“你以为呢?”
“那我家人……”
“你觉得呢?”
“那我的行业名声……”
“你说呢?”
死寂。
“我要换行!”
“我也想换。”
“已经在换了。”
六人打开学习软件,以从未有关的认真态度听课。
负责特殊人才管理中心日常事务的工作人员和负责管教所的工作人员都是一个人,都是熟悉的人,但他的态度大有不同。对特殊人才,他和颜悦色,对犯人,他冷酷无情。在年年无声的鼓励下,他的个人工作风格非常顺利地延续了下来。
和狱医就算辛苦也不愿意挪窝一样,只要年年不走这里不倒,他就在这里干一辈子。
他就这样!他就是看得起能够创造价值的人,就是看不起蠢笨的混日子的浑浑噩噩的糊弄自己的人!想让他对他看不起的人微笑打招呼,不可能!
反正他孑然一身,没有负担,可以想活成啥样就活成啥样。他就愿意活成这个样,真真切切的。就是被辞退了,他也愿意啃着干馒头做一个不戴面具的人。
当然,啃馒头是极端情况下的最糟糕的情况,他知道他这个脾性在社会上混会遭排挤。他就提前做准备,好好读书考入一个不能轻易辞退他的单位。
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考单位也是这样的,他就惦记着这个单位,从高中就开始盯着,它需要啥能力,他就学啥,把自己打造成完美的应聘者。从高中盯到大学,再从大学盯到研究生,他进来了!
进入工作后,他发现情况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很多人做不到真实坦荡,但对真实坦荡的人有极大的容忍心,甚至有一点崇拜,他不仅没有出现被辞退危机,还升职了。
与此同时,他发现他的要求高了,他不仅想要自己真实坦荡,还想让周围同事活得真实点。这就做不到了,其他人有他们的生活哲学,他们可能自我要求善良,但不会要求自己真实。这不是对错的问题,是选择的问题。就像有些人面对失独老人时选择用善意的谎言骗老人,有人选择告诉他们真相。
于是,他申请了轮岗,去不同性质的单位都工作一阵,看有没有和他一样真的单位,如果没有,那就看一看有没有和他一样真的人,到时候组织起来成立一个新单位也是一种办法。
可惜他是另类,没找到。在他意识到他是白天鹅里唯一的黑天鹅时,他陷入了精神陷阱里走不出来了。很多人对物质追求远超精神追求,当他们看见那些对精神追求远超物质追求的人时,也许会嘀咕一声“矫情”。
他成了矫情人。旁人都不明白他怎么好端端地抑郁了。
在情况恶化前,领导把他调到了这里。
哎呀,他进入了他幻想中的乌托邦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