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们看上了温柔善良的妻子,把她拉走卖给了皮条客。
纯洁善良的妻子从没做错过任何事,可?是她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她在台上绝望的恸哭着,而台下,竟也?传出了啜泣的声音。
被万马堂殖民的那段日子,乃是银州人心中永恒的痛楚。即使?如?今三年已过去了,但只要一个小小的引子,他们立刻就会?回想起那段噩梦般的日子。
恸哭的妻子,被残忍的折磨的妻子,不正是过去的二十年中的每一个银州人么?
妻子已完全失去了最开始的清纯与美丽,她形如?枯槁,神情?麻木,一步一步的走向枯井,想要结束自己痛苦的一声。
这出戏剧,实在是太过浸入,以?至于所有的观众,都被代入了其中,忽然有人尖叫道?:“阿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台下有那酸腐之人争论道?:“她都是个失贞的女人了,合该自尽保全脸面!”
另一个女人立刻尖叫起来:“是万马堂害了她!万马堂才该去死!”
那酸腐之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声道?:“她对不起她的丈夫!她丈夫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完了!”
那女人也?立刻大喊道?:“王老五!你给万马堂做过账房!你也?是万马堂的走狗!所以?才说这种话!”
王老五急了,立刻道?:“我是被逼无奈!我家?里还有老母妻儿要养活……!”
周围的人顿时都冷嘲热讽道?:“你被逼无奈就不用死,阿姐被逼无奈就要自尽么!”
王老五涨红了脸,嘟嘟囔囔道?:“不……不一样,她……她是女人!”
周围的女人
瞬间炸了锅,乱糟糟的喊着:“女人怎么了!女人就该去死么!”
女人并不是天生就温驯可?人的,只不过是知道?若不温驯就活不下去,谁要受这些臭男人的鸟气?
银州因为公主当政,对女性是大开方便之门,如?今银州城里的女人们,胆子又大,人又泼辣,见这酸腐的王老五死不认错,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光骂还不过瘾,还要上手推搡,上指甲抓挠,上拳头去打他。
当值的灵武卫对这种事情?当然早都见怪不怪了,他们特定等王老五被打了半天之后才过去维持秩序,王老五来时人模狗样,走的时候是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破了,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一个身材粗壮的妇人唾了一口,大骂道?:“活该!活该!”
人群中就爆出一阵哄笑。
而台上的事情?也?发生了变化。
一个高?贵的女人来到了这里,她温柔、美丽、善良,却?也?聪慧,富有勇气,她如?同天女下凡一般,挫败了万马堂的阴谋,让整个银州都从这种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每一个人都知道?,这说的乃是公主。
每一个银州人都明白他们如?今幸福的生活,是谁给予的。
台上的阿姐也?知道?,阿姐跪在地?上痛哭着,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入新世界的光明之中,她大声的哭着,诉说着自己对新生的渴望。
台下的人已开始啜泣起来。
已有人忍不住道?:“阿姐,不要怕!你没错!你没有一点错的!”
阿姐抬起了头,她惊愕地?看着台下的人,而台下的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的叫着她。
虽然这只是一出戏,但这出戏实在是太过真实,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办法只看一个乐子。
台上的阿姐终于笑了,踉踉跄跄的奔向了新的生活。而台下的人,也?都欢呼起来。
这出戏演完了。
这本是一出很反民间传统观念的戏,在民间,青楼女就是最下贱、最猪狗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