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力坚定,在知晓他咽喉的伤就连赖药儿都没有把握能够恢复后,就想到了学习腹语。恰好王怜花晓得一些关于腹语的窍门,并不算专业的提点下,段延庆竟慢慢摸到了一些窍门,已能用腹语说一些简单的词汇。
夏祈音从马车的座位下拖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这是什么?”这个盒子散发着一种让李布衣觉得不详的气息。
夏祈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李布衣看不懂的零件:“这是一件杀人的利器,但它也可以是一件救人的宝贝。”
“火器?”李布衣心下微跳,他只知道火器能杀人,没听说过火器能够救人,“你要做什么?”
“以如今的炼钢技术将它做出来可不容易,白玉京齐集了天下间最厉害的匠人,至今也不过造成了十件。除了我手上这一件和留在白玉京剑阁的一件,另外八件都在宫中。你知道这件东西最神奇之处在于何处吗?”
李布衣默然。
“哪怕是没有一丝内力的士兵,在经过训练后,持有此物足以匹敌江湖上的二流高手。若是偷袭,即便是要杀一个一流高手都有五成把握。”
能够将武功练到绝顶的江湖人,大多在江湖上摸爬打滚过,对于近身的危险总会有些感觉。可要是出手的人是没武功的普通人,且远在身一里外呢?这个距离,即便是大宗师也感觉不到敌人气场的变化,更遑论从杀气来判断危险。
“若此物能够让普通人与高手一战的能力,它对你的用处顶多也是锦上添花。所以——”李布衣道,“你带它来,是给人看,而不是用来防身。”
“不错!这东西作为威慑存在,远比投入战场有用。但要起到威慑作用,就必须让人看到它的威力。”夏祈音取出锉刀,将手上的子弹略作修饰。
“这中暗器每次用都需要处理过吗?”
“自然不是,只是这第一枪,我不想伤人。”夏祈音道,“既不想伤人,没有鲜血,要吓到人,就需要一点其他东西来刺激暗处的敌人。”
李布衣略松了一口气,可以的话他并不喜欢看到血流成河的画面。
“你刚才是担心我杀个人来吓吓天龙寺的和尚吗?若是可以,我并不喜欢杀人,我只在两种情况下会杀人。”夏祈音道,“一种是恶贯满盈的恶人,一种是正在伤害他人的人。”
“我相信。”李布衣道。
夏祈音端起木仓对准了远处的树丛:“李布衣,你知道世上什么东西最令人恐怖吗?”
“未知?”
“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习惯了手握权利的人,最大的恐怖是自己无法掌握的力量。”
“嘭~”的一声,远处的树枝应声而落,随着树枝落下的似乎还有人。哪怕隔着老远,隐约也能听到惊恐的尖叫声。
段延庆的脸微微发白,看着夏祈音的眼中多了几分凝重。
夏祈音靠在车辕上,瞟了他一眼:“这东西,你也觉得害怕是吗?”
大理之于大宋固然是小国,大宋施行仁政,且多有强敌。大理可以在宋与吐蕃之间左右逢源,从而提高大理的地位。然自西夏一战后,这种局面就被打破了。西夏变成了夏州,大宋露出了铁血的一面。
辽国与大宋这些年战事本就不多,在大宋火器的威慑下,也收起了已往的傲气,放下了身段示好。大宋朝廷接下了这个台阶,双方颇有几分如漆似胶之意。官家册封太子时,诸国都派了使者道贺。
听闻最近蒙古和金国打算再派使者前往东京拜谒官家,不年不节,没有特殊事件,如此密集的派出使团,所议之事不容小视。形势如此逆转,大理原先的策略已经失效,若非国内之乱,这会儿也该派人去东京了。
在接受夏祈音和她背后势力相助时,段延庆就想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