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上来问题的高菲，平静地说：“都是假的，对吗？”
“喜欢是假的，爱是假的，所有告白的话都是汤淑捷逼你背下来说的。”
“没有一个字，”顾南岸闭了闭眼，“是你真心的，对吗？”
“我……”高菲慌了起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手足无措往后退了几步，对着面前的男人，“顾大哥，我……”
顾南岸凄凉笑了一声：“你还有什么是真的？”
他随即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可笑，因为高菲胸是真的，脸也是真的。
只有一颗爱他的心是假的。
高菲不知道顾南岸为什么突然知道了真相，而她，翻车了。
她从没有一颗像现在这么慌过，自己做错了事，如今被受害者公然揭开。
高菲手里的c牌袋子啪一下掉在地上，她冲上去抓顾南岸的袖子：“顾大哥，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高菲无助摇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南岸却笑的很冷，毅然撇开高菲抓住他袖口的手。
高菲看到顾南岸看她的眼神里有多么的愤怒和失望。
顾南岸撇开高菲的手，转身进了他的房间。
高菲孤单站在空荡荡的客厅。
她看到脚边那个掉在地上的购物袋，蹲下身捡起来。
高菲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望着顾南岸紧闭的房门，最后把东西放到餐厅桌子上。
然后高菲去顾南岸房间门口敲门。
“顾大哥，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开开门好吗？”
门不开。
房间里的人没有动静。
高菲又转而用微信给顾南岸发消息，说同样的话，对不起，让他开开门。
也没有回应。
最后，高菲握着没有回应的手机，抱膝坐在地毯上，望了望顾南岸房间紧闭的门。
她哭了半天，最后抿住下唇，从地毯上站起身。
..............
顾南岸的确很生气。
这种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被骗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当你对她真情实感的时候。
他逼自己不去理会高菲的敲门，也不回她信息。
顾南岸在他房间的书房里坐着，去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最后，他终于想明白一点，一个很残忍的事实——
自己知道真相后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他真的喜欢高菲。
如果他不喜欢高菲，即便是知道真相，感觉也就像无数的粉丝群里掉了一个的粉丝，不痛不痒，他根本不会去在意。
只有越喜欢，才会越在意，更会越生气。
顾南岸突然站起身。
他发现敲门声已经停了，又看手机，高菲的最后一条信息是三个小时以前。
顾南岸从房间出来，突然发现自己家现在安静的可怕。
以前这个时间，家里总是会有烟火气，以及食物的香气。
顾南岸叫了一声：“高菲。”
没有人应他。
他先去厨房，中岛台后面没有像往常一样忙碌的身影，顾南岸看到自己的礼物袋子，此刻正安安静静摆在餐桌正中央。
干净而平整，像从来没有人碰过一样。
顾南岸加快脚步，继续去高菲这几天住的房间找：“高菲。”
房间整齐得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顾南岸突然发现床上，高菲喜欢的，几个从娃娃机里抓来的小玩偶不见了。
他抓着门把的手略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