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刚刚只是她的一场错觉。
“走吧。”
夭夭抬步离开,并未发现她放入袖口的发簪,微弱亮了一下。
“……”
顺着南明珠的路线一直走到和煦宫,除了那座诡异的荒殿,夭夭与容慎再无发现。
阴雨绵绵,这场雨下了整日未停,到了深夜才有转小的趋势。
回到云霞宫后,夭夭将南明珠的话又如实给燕和尘讲了一遍,燕和尘道:“所以说,这道结界很可能有缺口?”
“应该是这个意思。”不然无法解释小太监怎样闯入的。
夭夭准备等明日雨停,就同容慎去槐荫殿找一找缺口,燕和尘也要去,一旁桑尤摇了摇头,他表示自己留下来看守伏隐法阵。
可惜的是,第二日雨并没有停。
伏隐法阵越是到收尾阶段越是费心复杂,大阵密密麻麻由上百符咒结合,只要其中一条出错,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别着急,我们慢慢来。”夭夭为容慎撑着伞,只需再有几日,这个法阵可以完成启动。
等陪着容慎结完法阵,两人重走之前南明珠带他们走过的那条路,夭夭想试试能不能找到结界缺口。
槐荫宫很大,夭夭和容慎在宫墙四周摸索了两个多时辰,并未在隐月的结界上发现一丝裂缝,她不由质疑那名小太监,究竟有没有进去过槐荫宫。
“我们先回去吧,等明日拉着时舒一起找。”累的不行,回去的路上夭夭头抵在容慎的胳膊上,并未将收在荷包中的发簪拿出来。
以前,她为了找容桓,总会随手拿着发簪边走边闻,今日她实在太累了,所以她再次错过发簪上亮起的微弱光芒。
雨声不断,噼里啪啦的雨声遮挡住宫墙内的哀嚎,是有人在向夭夭求救。
不知是不是近日经常下雨,还是槐荫宫给她的印象太深了,当夜,夭夭被拉入一处诡异的梦境中。
之所以说这场梦境诡异,是因为这梦境中无人,夭夭虽然能看清梦境中的场景,却看不到自己。
雨落不停,雨水滴答滴答敲打在伞面。
幽长的宫道上,夭夭感觉自己在撑伞前行,‘她’走的很慢,余光除了两侧深红的宫墙,还有一角青色衣摆,夭夭忽然觉得,这个行走的人不太像她。
梦境中的身体不受‘她’的控制,好像有着自己的思想在前行。走着走着,夭夭发现自己走的正是南明珠带她走过的路,右侧很快出现高高的宫墙,几丈高的宫墙让人看着压抑发闷,四面堵截像是一座巨大的囚笼。
“……容桓。”忽然间,夭夭听到高墙内传出一道女声。
女人的声音婉转缠绵,压得又低又温柔,诱.惑着行在宫墙外的人。她继续唤着:“容桓——”
“容桓你过来呀。”
夭夭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她此时也不是自己的视角,而是当日容桓失踪时他本人的视角。
槐荫宫很大,就算成了荒殿,这座宫殿的墙壁都比其它宫殿的颜色艳,在雨水的冲刷下,宫壁红的似血,最上方的琉璃瓦因宫墙太高看着有些模糊,正滴滴答答往下渗水。
“是谁在叫我?”容桓停下脚步,撑着伞站在槐荫宫的十字路口。
宫墙内,女人轻轻笑着,她用低缓的声线一直喊着容桓的名字,忽近忽远。
容桓循着女人的声音一路追寻,隔着一道厚高的宫墙,夭夭听到女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她窝在容桓的壳子里认真记着周围的路,忽然,容桓停住了。
沿着槐荫宫的宫墙一直走,绕过正殿,在殿的后方是一片荒地。此处先前应该种了很多树,不知因何被人全部砍下,光秃秃的只留无数树桩。
女人不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