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回赵媛星正看到的那一页,一行文字映入眼帘。
“杜鹃啼叫起来:‘咕!’贝儿说:‘难道我只能再活一年了吗?那实在是太少了,劳驾您,再多叫几声吧。’”
很短一句话,赵新月看了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收下了书,没再还给媛星,卷起来往大衣口袋里一塞。
“挺有意思的,”她抬头,依然对姐姐笑着,“借我看看好吗?”
赵媛星不是太在意的样子,大方地点点头,赵新月说起别的话题,把这件不起眼的小事揭过。不一会儿,林道之鬼鬼祟祟从门外溜进来,挤到她们中间,赵媛星立刻跟她吵架了。
赵新月捧起脸,怀着一种奇妙的心情看着两人斗嘴,靠走廊的窗外,同时也有一双安静的眼睛将她注视着。
“您要不要进去看看?”院长回头,问在窗外驻足的男人,他倒也没注意里面有谁在。
前阵子融资的事不了了之,院长觉得多半黄了,隔了数月,白拓明又来一次,很爽快地确认了注资款项。
张院长除了开心没别的,带着人重新参观疗养院,比上次更殷切。
白拓明摇一下头,又停留一会儿,还是转身从窗前走过。
他并没有打算要假装不是为赵新月而来,然而,目睹了那幅画面,他莫名地不想进去打扰。
“下次吧。”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白拓明轻轻说了一句。
张院长理解成另一个层面的意思,当即表示:“随时欢迎您来玩。”不过,这里可是疗养院,这么说总觉得怪怪的。
他们尚未走远,身后传来嘈杂的动静,有笑声传出来,活动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冒失的女孩从他们身边飞跑过去,险些撞到贵客,张院长赶忙呵斥了声:“慢点儿。”
他接着回了头望向门口,惊讶地道:“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