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黄鸡裤衩,左边那个小黄鸡已经被撑得面目全非。
“知道错哪儿了吗?”回想起白天的种种,徐行真是恨不得手撕了他。
“不知道。”陆怀瑾不知道为什么被罚跪,很实诚地摇头。
“……”
一拳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看着那双黑亮的眸子,徐行揉了揉额角。
说起来这还真不能怪他,他能懂个什么啊。
虽然生气吧,但是谁会想到节目组居然把第一个环节设置的那么骚!
而且自己没和他交代这么多,看他昨天那么喜欢小黄鸡,就应该料到迟早会有穿上身这么一出。至少还知道先穿自己的裤衩,没有直接穿小黄鸡,就证明还没傻透……
陆怀瑾的话也并不假,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目前的认知不足以让他具备分辨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的能力,也不足以让他理解那些带了些颜色的事情,是不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对他的行行好。
虽然闹出了许许多多的尴尬,但都是为了他的行行能赢,为了他的行行能开心,都是幼稚的,笨拙的喜欢。
徐行也清楚这个。
“哎……”他叹了口气。
真是小黄鸡仔身上纹,掌声送给憨憨人。面对如此憨憨人,气也消了大半盆。
好诗好诗。
徐行蹲下来,伸手扯他的嘴:“说!你是陆憨憨!”
陆怀瑾乖乖地用漏风的嘴含糊不清地说:“我是陆敢敢。”
“不对,是憨憨。”说着,徐行伸出另一只闲着的手,去扯他另一边的嘴。
“窝似敢敢。”这下说出来的话更含糊了。
“憨憨!”
“嘎嘎。”
不知道重复多少遍,陆怀瑾脸都被捏红了,始终没说出“憨憨”二字。徐行这个罪魁祸首则笑倒在地毯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唇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傻了的陆怀瑾真是个铁憨憨哦。
他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侧躺着看跪在身边的陆怀瑾。
对方正委屈巴巴地揉着脸颊,腮帮不知是被自己扯肿的还是自己鼓起来的,既好笑又可爱。而夏日夕阳的余晖打在他身后,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金色,看起来暖洋洋的温暖,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抱抱,看看那毛茸茸到底有多软乎。
徐行眯了眯蓝色的眼睛,勾唇笑了笑。
“行行不生我的……”陆怀瑾说了一半,忙改口,“不生憨憨的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徐行这下没忍住,直接在地毯上打滚,“你是不是想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蚂蚱花呗哈哈哈哈。”
虽然不懂什么是蚂蚱花呗,但看他露出的八颗牙齿,陆怀瑾立即得寸进尺地躺在他身侧,一起在地毯上左滚右滚,幼稚得像两个幼儿园的小孩。
“行行小心。”
突然,陆怀瑾猛地拉了徐行一把,这才避免茶几上掉下来的遥控器砸到他。
“干什么啊?”徐行被他这一下拉得胳膊疼,不免皱了皱眉。
再抬眸时,眼前是陆怀瑾那张俊逸的面容,而自己被他拉进了怀里,心跳声贴在一起,噗通噗通地引起共鸣。
这张脸徐行看了很多年,从4岁到如今23岁,19年了。
在这19年的光阴里,两人的关系由两小无猜到针锋相对,像过山车那样大起大落,中间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回想曾经在最低谷时,恨他恨得不行,那时每每想到年少光景,总会偷偷掉眼泪,而如今……
那双黑色的眸子灼灼,倒映着眼前唯一一个人。
厨房的水管没拧紧,“吧嗒”落下一滴水,在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