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出血滴,你疼得吸气,渡边一树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中岛敦直接把闹事的客人揍出了咖啡馆,你的脚踝、手心、手臂上都是被尖锐的玻璃碎片划破的伤口,就连脸颊上都被划出了一条浅浅的伤痕。渡边一树连忙翻出急救箱,用镊子帮你把残渣挑出来,喷了酒精消毒,再用白色绷带帮你把伤口处都包扎起来。
你忍着痛,不去看血肉模糊的手心和脚踝,很有自我安慰精神地想,这下你和太宰先生就更像了,只看绷带说不定能以假乱真呢。
“……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和客人起了争执,清水小姐也不会因为保护我受伤了。”
渡边一树声音很轻,眉目间全是浓重的内疚和自责,他只有一只手,很不方便,可还是很细致,很耐心地,把你的伤口包扎好。
“为什么……要道歉呢?”
你想不明白。
明明是那个客人羞辱人在先,渡边一树一直忍让、承受、不反驳。可他还是得寸进尺想要动手,推攘的时候打碎了玻璃杯,你拦在他面前,才会被推倒在地受伤。
“……为什么,要把别人犯的错误,全部归咎在自己身上呢?”
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吗?
已经习惯,作为被推出来承担错误的一方。
“明明就,不是渡边君的错。”你低着头,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竭力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都怪我……要是我亲自去送咖啡和甜点,就不会让你受这种羞辱了……”
用别人残缺的部分作为攻击羞辱一个人的武器,到底是内心多阴暗的人,才会这样做?
你难以忍受,看着和哥哥有着相同面容的人,在面对这种侮辱的时候,只能沉默以对。
你也没有办法,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承受这种难堪。
你一边掉眼泪一边气愤地说:“我要在外面张贴一张告示!我以后再也不要接待那种客人了!”
你在这边难受得要死,渡边一树却突然笑了。
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现在超级难过诶,伤口也很疼……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嘲笑我?”
他有些慌张地摆了摆手:“不、不是的!我、我绝对没有嘲笑清水小姐的意思!”他顿了一下,低声说,“我只是觉得……清水小姐很可爱。”
你有点茫然。
你平日里穿着漂亮小裙子,笑容甜甜的时候他不夸你可爱。现在这么狼狈,手脚带伤,脸上贴着纱布,眼睛鼻子都哭红了的情况下,他竟然觉得你可爱?
这是多么……厚的滤镜啊。
你担忧地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渡边君,你还好吗?”
渡边一树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地弯了弯唇角:“我很好。还有……谢谢清水小姐,其实我……一直都很感激你,能够收留我,非常照顾我。”
“可是如果你真的这么感激我,为什么最近还要疏远我?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你。
“……我能问清水小姐一个问题吗?”
你点点头。
他垂着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开口了:“清水小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你就像我哥哥一样啊。”
你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话音落地三秒后,你才姗姗来迟地反应过来。
天呐!你刚才在说什么!这是什么白莲花回答!
他又不知道现实中的你真的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
这个答案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在养鱼塘的渣女一样糟糕!
你试图补救:“呃……我的意思是,渡边君给人的感觉很亲切,所以让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