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句是什么。
急得连连向林廷求救：“皇兄！大皇兄！皇长兄！第句是什么来着？！”
林廷向来守规矩，当然不可能当着父皇的面帮他作弊，为难地看了他眼，垂下头去。
林景渊正急得不行，就听见旁边有道小气音悄悄提醒他：“其曰，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
林景渊瞬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在林帝发飙之前大声道：“其曰：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予视天下愚夫愚妇能胜予，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予临兆民，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为人上者，奈何不敬？”
林帝惊讶地挑了下眉，脸色渐渐缓和，目露赞许听着他背完了后面的内容。
等他背完，林帝便点头道：“不错，看来太傅所言非虚，有长进，去旁边坐着吧。”
林景渊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抹了把汗，磕头之后正要起身，就听上位的梅妃掩嘴笑，十分好奇地问：“五公主方才跟四殿下说了什么？怎么四殿下点就通？”
林帝方才注意力都在林景渊身上，倒没注意旁的小团子，听梅妃这么说，才挑眉看过去。
林景渊：我杀梅妃。
林非鹿也是脸没料到帮皇兄作弊会被当场点出来的慌张，飞快扫了父皇眼，裹在斗篷里的身子本来就小巧，现在缩成团埋下小脑袋，看上去像是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浑身都透出股“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信息。
林帝被萌得心肝颤。
故意威严道：“小五，你方才跟老四说什么了？”
小团子抖，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小脸皱巴巴的，蔫蔫儿地开口：“我……我说……”她吸吸鼻子，大概是因为害怕，居然吓得打起嗝来，边打嗝边说：“其……嗝……其……嗝……”
林帝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梅妃眼里的笑意倒是淡了很多。
小团子快被吓哭了，边打嗝边吸鼻涕，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林景渊又气又心疼，顿时大声道：“父皇！不怪五妹！是儿臣愚笨，五妹才不得已提醒我的！请父皇责罚儿臣，儿臣愿意领罚！”
没想到林帝只是嫌弃地斜了他眼，说：“边儿去。”
然后林景渊就眼睁睁看着他敬爱的父皇走下来，把偷偷抹眼泪的五妹抱了起来，坐回了榻上。
小团子坐在他腿上，小手拽着他的袖口，偷偷观察他半天，底气不足地小声问：“父皇不生气吗？”
林帝笑眯眯把梅妃刚才费心剥的水果拿起来喂给她：“父皇不气，甜吗？”
小团子咂咂嘴，这才弯着唇笑：“甜~”
梅妃：“………………”
林帝又问：“小五会背《尚书》吗？”
小团子两根小手指软软地捏在起，比划说：“会背点点。”
林帝早知她聪明，却不知她还会读书识字，《尚书》对于在太学上了几年学的林景渊很简单，可对于个从未去过太学五岁的小女孩就很难了。
林帝这才骤然想起，萧岚是识字的。
记得当年入宫，他听宫人回报，有位岚淑女带了几个大箱子进宫，箱子里不是别的，全是书笔。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会在新人第个翻了萧岚的牌子。
美貌惊人又富有才情，简直是按照他的喜好长的。
唯的缺点是性格不讨喜，太过沉闷，从不主动与他说话，问答，仿佛字都不愿多说。按说这样的性子，放在别人身上，早被他厌烦了。
但萧岚愣是凭借美貌和才情承宠三年，直到林瞻远渐渐显露痴傻，才触了林帝的逆鳞，朝失宠。
看来萧岚，把她这个女儿教的很好。
他心时有些感慨，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旁的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