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宁一直等啊等,从中午等到下午,就听见走廊旁一阵脚步声,他耳朵一竖,看着大包小包跟逃难似的江梵有点喘气,但依旧背了东西上来,年宁呆呆地看着江梵打开一个口袋,从最深的里面掏了他买给年至蜡笔和水彩颜料,颜色更多更齐全,他递给年宁,还带着一点哥哥对弟弟的架子,淡淡道:“打开看看,不喜欢我再去换,你检查一下厂家装错了没?”
年宁完全呆掉了,他拆了好几盒,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边拆一边抱在怀里,很认真地和江梵说:“谢谢你,我今晚要抱着睡觉。”
江梵皱眉:“脏。”
年宁有些慌乱地抱得更紧了:“我会小心一点睡觉的!不会把这些东西弄脏的!”他小心地偷瞄江梵,“你不要收回去好不好?”
江梵张了张嘴,最后张开手掌摸了摸年宁的头,说:“你弄脏了也没关系,是你的东西了,我不会收回。”
后来,江梵每一次做客都会去找年宁,但是大部分时候年宁都不在家,他后来也就放弃去打扰年宁的生活了,他看着年宁从一个小面团子一样的生物慢慢地长大,变得浑身是刺伶牙俐齿,不是没有动过上前保护的心思,但年宁一直很排斥他。
他好像不记得童年发生了什么,年宁以为江梵是年至一个人的哥哥。
江梵一直以为自己把年宁当弟弟,但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年宁就用一种堪称凄厉的姿态,嫁给了幕书白,婚礼的时候江梵也在现场,他脑子一片空白地看着年宁和幕书白交换戒指,几乎要控制不住那种暴虐的破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