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妹妹，错了。”
咦，等等？！
沈瓷立刻仰头，往后看，陆以昼竟然是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那张特别帅的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也许是有点嘲讽，也可能是哭笑不得，反正就是在说，看不出来小孩儿，你还是这么笨。
沈瓷抿了抿唇，眼神非常恳切：“嗯……陆学长，你怎么忽然出现在我家，是来特地找我的？”
“哦。我……”陆以昼不自觉四处瞥了眼，“我顺路过来看看。”
沈瓷就更加困惑：“陆学长，我们两个人的家都不在一个区，你是去做什么了吗？”
“我来这里看看我高中的同学，顺带想起你，不行吗。”
“嗯。”
沈瓷觉得自己一直坐着聊天不太好，就很主动的站起来，一边邀请陆以昼坐下，一边还说：“陆学长，你进来没有敲门。”
陆以昼理直气壮：“我敲门了，是你自己呆头呆脑的，没有听见而已。”
沈瓷原本低着头，这时候突然微微抬头，然后又很快低下去。
陆以昼看了眼沈瓷，欲言又止。
“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你，干嘛拉黑我。”
沈瓷飞快地摇头：“我没有。”
陆以昼翻着沈瓷的卷子，“本来就有，微信加你，你拉黑了，电话也被你拉黑，你很讨厌我？”
沈瓷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是的！”
她很少语气这么激烈的反驳什么事情，这下激动地连陆以昼都从她的试卷上收回视线，微微翘起嘴唇， 视线落在她脸上。
“不讨厌的话，你喜欢我吗。”
沈瓷瞬间呆滞。
陆以昼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玩笑般的话居然能让沈瓷反应这么大，他还有点窃喜，至少能说明……他在沈瓷这个小孩子心里地位还是挺重要的吧？
“沈瓷妹妹，不要发呆了。”陆以昼轻轻咳了几声，用手在沈瓷的卷子上指了指：“这几道题，我告诉你怎么做。”
沈瓷也总算是回神了。
陆以昼这是要给她辅导物理，对吧？
他看到自己这么差的成绩，会不会很嫌弃啊？
沈瓷想伸手把卷子遮住，后来又觉得，自己干嘛要在意陆以昼的看法，明明他自己也是个差生。
拼命晃了晃脑袋，沈瓷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丢掉，坐在书桌前。
她的理科思维很差，傅霆就说她从来都学不会举一反三，平时应付下语文这样的科目还好，一到理科类的题目，沈瓷就原形毕露。
陆以昼并没有着急给她讲解题目，而是先从知识点入手，给她捋了一遍。
“力学的题目，重点就是分析受力性质力，”陆以昼把笔在手里转了一圈，“我用这个箭头来代表力的大小和方向，你看好了，现在我先把这道题目所有的力画出来。”
沈瓷的眼底仍旧是困惑。
陆以昼视线半垂，静了两秒：“哪里不懂？”
沈瓷嗫嚅：“就是，没太看懂这个点为什么向这边。”
“我再说一遍，你认真听。”
陆以昼更加耐心地说了遍，同时也注意着沈瓷的神情，复而勾起笑容：“你来试试这道题。”
他把一旁的参考答案抽到手里，卷成桶状，先是扫了眼题干，飞快在脑海中模拟了十几个沈瓷可能会想到的解题办法，然后就看着小姑娘拿起草稿纸，认真地计算着。
沈瓷：“陆学长，这道题是选B吗。”
陆以昼很严肃：“……”
沈瓷侧眼偷悄悄打量他，又回头看了眼，“应该就是B。”
陆以昼声音高了点：“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