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九曲疑惑回头，“怎么了？”
“还不确定。”郭颜放开欧阳情手腕, 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锦帕, 隔在手中细细查看马车中女子的五官, 也都搭了会脉搏, 每看一个眉头便拧紧一分, 最后对在一旁等待的郭九曲道：“她们都中毒了。”
花夫人刚刚好出来看情况, 惊呼道：“中毒？什么毒？”
郭颜：“应是燕返。”
郭九曲：“燕返？”
郭颜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道：“燕返此毒, 中毒者在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只是舌苔发黄类似上火, 甚至会潜伏在中毒者体内十年之久才发作。可触碰中毒者或长期同处一室的人也会中毒, 触碰越多待得越久中毒越深，最短一个月内就会毒发，舌苔发黑，当舌头全黑时药石罔效。而无论是怎么中毒的, 一吃燕窝便会让毒立刻发作，不出三刻必死。”
花夫人震惊之后，也冷静了下来，只是脸色还有些难看, “我从未听说过如此诡异的毒。”
“我也只是在万毒门典籍里看过。”郭颜指了指欧阳情道：“若不是她刚好毒发, 我也想不到此毒。”
“我并未给她们下过毒。”人随声到，扮成老妇的公孙兰慢悠悠走来。
花夫人眼神锐利如刀, “就是你干的好事？我凭何信你？”
公孙兰：“郭帮主也不信我吗？”
“我信, 因为我信你身为红鞋子之首, 不会害自己人。”说着郭九曲微眯起眼, “可另一个人就不一定了。”
公孙兰皱眉，“你是说八妹？”
郭九曲：“上官飞燕想要的是花家家财，可花家人太多了，她自然要杀死几个。”
花夫人脸颊微颤，“我不该救她的。”
郭九曲摇头道：“善心并不是过错，错的是那些不止不心怀感恩，还要反咬一口的白眼狼。”说着她看向了公孙兰，“你说对不对呢，卖糖炒栗子的熊姥姥？”
公孙兰脸色一冷，“郭帮主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郭九曲只是嗤笑一声，又看向了郭颜，“你能弄出解药吗？”
郭颜：“很难。”
郭九曲：“我觉得一个人身上应该会有解药。”
陆小凤会意笑道：“上官飞燕，此药几乎是无差别杀伤，她身上一定有解药。”
上官飞燕被他们安置在花家的柴房之中，不止捆上了手脚，门外还有护卫轮班值守。可他们到那时，柴房门开着，两个护卫也倒在了地上。
郭九曲蹲身一搭脉搏。
两护卫已死。
又查看一番，在一人后脖颈发现了极小的针孔，而另一人肩上是扎入大半的长针，抽出一看，赫然又是飞燕针。
难道上官飞燕已经逃了？
郭九曲一进柴房就推翻了自己这个猜测，上官飞燕躺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脑后同样是一根没入大半的长针。
郭九曲：“有人来救她，又在背后杀了她。”
陆小凤点头道：“对，若只是单纯来杀她，根本没必要为她解绑。”
花夫人下意识看向了公孙兰，公孙兰冷着脸道：“我们绝不会杀死自己的姐妹，飞燕针在我们红鞋子中也只有她有。”
“应不是红鞋子干的。”郭九曲转着酒壶慢慢道：“针未全部入体，杀人者内力不强？不对……”
陆小凤紧接着道：“也可能是故意混淆视听的。”
“夫人，她身上没东西。”随花夫人同来的丫鬟福身道。
郭九曲看向郭颜，“那毒药是不是又是那个老怪物弄出来的？”
“是，只是我拜入万毒门之时万毒门已被灭，我师父手中残存典籍都有残缺。”郭颜皱眉思索着，“后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