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太子什么时候回来?”
虾兵蟹将你看看我看看你,最后推出一只王八出来,对方战战兢兢道,“回丞相,太子爷说他今晚不回来了。”
颜执自嘲一声,打发人下去。窗外一轮皎月,如霜如露,寒了颜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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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萤是被颜执强行敲开门的,这位从容淡定的东海丞相,这会就搂着一壶酒,对着雪萤嚎啕大哭,“道长,我好惨啊。”
雪萤还没说上一句,颜执就唱起来了,“无情的泪,无情的人,我的眼泪陪我在今晚过夜。”
颜执平时斯斯文文的,喝醉了撒起酒疯简直要命,雪萤面无表情捂住耳朵,看着颜执在屋里嚎,“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听我的了,我养他这么多年,他为了一个女人跟我顶撞。”
一曲唱完,雪萤门口多了三个人,温安靠在门口问雪萤,“这是怎么了?”
雪萤不确定道,“好像是青少年叛逆期?”
温安和渡以舟齐齐望向岑无妄,想听听这位长辈的经验之谈,岑无妄对着屋里唱贵妃醉酒的颜执,拿逗猫棒逗弄半驯化的野生动物。
“学猫叫。”
“来狗叫。”
“驴叫。”
一人一妖气氛融洽,岑无妄熟练摸脑袋,“乖。”
雪萤,“……”
温安,“……”
渡以舟发出一声冷笑,“剑修的经验之谈果然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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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颜执捂着剧痛的头醒来,想起昨晚种种,直接黑了脸,她穿戴整齐出门,迎面就是早起溜达的岑无妄。两方对视半天,岑无妄恍如昨夜无事发生,背着手慢悠悠从长廊走过。
她强忍羞耻上前和岑无妄搭话,“昨夜是执失礼,在此向道长赔罪。”
岑无妄语气平静,“无妨。”
颜执刚松了口气,岑无妄的下句话传来,“你中气不足,清啸无力,可能肾不太好,有空去太素谷做个检查,免得年纪轻轻就秃了头。”
颜执,“……”
她半个龙族会去太素谷做检查就怪了。颜执笑着应下,转道去寻雪萤,比起不说人话的岑无妄,雪萤的话就动听多了。
“丞相休息得可好?”
颜执放松下来,面带微笑点头,“多谢道长关怀,执休息的差不多了。”
雪萤合掌,从身后摸出一个小算盘,“清理房间费,醒酒汤的钱,还有人工费,一共七十二块灵石,自己人我免你两块灵石,丞相是现金还是赊账啊?”
颜执,“……等我回去让下人送过来。”
雪萤就喜欢颜执这种痛快的,谈完钱后谈感情,“不是我八卦,昨夜听丞相言语,丞相和小太子吵架了。”
颜执脸上浮现几缕悲伤,“家事而已,让道长担忧了。”
雪萤的确没兴趣管别人家事,“丞相和小太子之事我等不做插手,只是眼下非常时刻,捉拿女侯刻不容缓,倘若此事是女侯而起,就不能不管了。”
这话颜执听进去了,他告知昨日之事,雪萤听完后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对方胸大吗?”
“……大。”
雪萤了然,“一定是女侯。”
颜执没见过女侯,问题是雪萤也没见过昨天的女侯,“何以见得?”
雪萤没法说,从概率上讲,这个时候上门漂亮又胸大的女修,敖富贵还格外迷恋,是女侯的可能性很大。
一旁在听的还有渡以舟,“此魔身手矫健,虽不是雪萤师妹的对手,但逃匿功夫一流,若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下次再捉拿,就是难上加难。”
颜执另有想法。先前只是从虾兵蟹将口中得知女侯,以为此魔不过尔尔,如今一观,敖富贵对女侯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