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叔伯的丧礼,李慕并不熟悉。他穿一身合身的黑西装,进门的时候把外套脱下,里面是白色府绸的衬衫,领带还没松。
昨晚上电话里,庄钦非常少见地对他流露出了那并非阳光的一面,他也有烦恼,李慕便是希望他有什么都说,有烦恼,有觉得难过的事,都可以告诉自己。这个目标似乎已经打开了一道门缝。
他没有理猫,径直走过去,庄钦躺着没有起来,身上的睡衣散乱:“它好不乖,今天一大早就起来,趴在我脸上叫我起床,喵个不停。”
李慕:“那它不乖,你还抱着睡了一晚上?”
“唔,抱着很暖和。”天气已经开始凉了,酸奶在邱总家里养得非常好,皮毛柔顺,而且很软和,在秋冬时节抱着睡觉手感一流。
“我比猫乖。”李慕说,“我也很暖和。”
“猫会做的,我都会做。”他俯下-身,手臂张开,低声道,“你抱我吧?”
庄钦顺势抱了上去,心底感觉很幸福地闭了下眼,下巴靠在他的肩头:“虽然猫会做的你都会,你比酸奶乖,还很暖和,但是你没有猫小,也没有它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