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你还……”
时栖扫她一眼:“我怎样啊,池舒?”
被她猛地点名,池舒不知为何瞬间回想起高中时的时栖。
这个语调,这个神态,她太熟悉了。
回过神来时,时栖已经走远,之前观望的一众吃瓜姐妹上前问:
“怎么怎么?时栖跟你说什么了?”
“她有没有说覃妍什么?”
“也没说什么……”
池舒望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生出了一股令人怀念的熟悉感。
时栖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
今天这样的大场合,时家和祁家明面上几乎零交流,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消息也传得很快,没过多久大家都听说了两家解除婚约的事。
不过许多人都觉得过于突然,还有些不敢相信。
一楼洗手间内,恰巧碰上裴岚的一位妇人就跟当事人悄悄取证:
“时家……真跟你们家祁野退婚了?”
裴岚怎么听这话都觉得不顺耳,虚荣心让她含糊道:
“是啊,原本我觉得只要孩子喜欢就好,但你也知道,我们家祁野喜欢乖一点的,懂事一点的,那些太招摇的女孩子,不合他胃口。”
对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我还以为是时家上门来退的婚呢,我就说嘛……祁野这孩子这么优秀,以后不愁找不到好姑娘,倒是时家的……所以女孩还是老实点好,像她那样的,长得再漂亮也没用。”
这两人一唱一和,并不知道时栖也恰巧在隔间内。
时栖:“你说是有什么‘在厕所说人坏话必被当事人听见’的定律吗?为什么就这么巧?”
系统:“您还有空想这个?我还以为您刚刚会冲出去解释呢。”
时栖走出隔间,对镜补了补妆。
“这里是什么地方?外面又是什么地方?”
系统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女人疯起来,十有八九很难收场。
系统:“……您想干什么?”
时栖微笑:“这位裴女士想要面子,那我就给她这个面子咯。”
完了,这女人真的要开始发疯了。
*
裴岚挽着丈夫祁正邦在厅内应酬。
已经快到开席的点,该来的人却迟迟不见人影,裴岚有些心急。
“这都几点了?到底来不来?”裴岚没好气,“你说老爷子怎么想的?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还不是自家人,老爷子也敢放手给他?”
“谁不奇怪?这小子现在得势,我请了好几次都请不动,架子比谁都大!”
夫妻俩满腹抱怨,但都不敢表露丝毫。
毕竟他们还指着裴宴松松手,能多少分点好处。
“哟,这不是祁总和祁夫人吗……”有和祁家熟悉的人上前寒暄,“听说你们家那个花花公子恢复单身了?”
虽然是熟人,但说祁野爱拈花惹草,到底不是什么好话。
裴岚自己说可以,别人说不行。
她还没开口,旁边有套近乎的人帮腔:“那该恭喜祁夫人了,不是我说,您以前那个儿媳妇配你们家祁野确实差点……”
还有人说:“女孩子还是贤惠点好,抛头露面地给人指指点点,也不像话。”
“祁夫人不是喜欢覃妍吗?这都退婚了,不跟覃总走动走动?”
别管是名流还是普通市民,只要谈到婚恋话题,全世界的妇女都很有热情。
直到时栖杀出来之前,这拨人都聊得很愉快。
然而当明艳照人的时栖,端着香槟踩着十厘米高跟,仪态从容地朝裴岚杀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