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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事儿发生在谭家父子身上,该会有不同的结局罢。

他沉吟不语,但听谭盛礼答,“既觉得羞辱,又倍感荣幸。”

觉得羞辱是谭辰清好逸恶劳,年少时不发愤图强,他若勤奋些早考取功名如何会等到儿子长大成人父子同场考,荣幸的是孺子可教,谭振兴他们虽有些小毛病,但学习肯下功夫,还有得救。

皇帝再问,“名次不如他可会不甘心?”

“长江后浪推前浪,学生为之高兴,如何会不甘。”子孙有出息,家族兴盛,该是所有长辈的心愿,怎么会心生不甘呢?

皇帝默然,又去看谭振兴,后者心领神会,毕恭毕敬地作揖,“学生亦如是。”

像他文章所写的那样,有父亲时刻在身旁教诲是最值得开心的事儿,哪怕他满头白发牙齿掉光也不会改变这个想法,谭振兴道,“状元之位,父亲当之无愧。”

“受之有愧....”谭盛礼拱手,脸色诚恳。

尽管谭振兴性子不够稳重,答对三题是事实,谭振兴若是状元乃他应得的,作为父亲,谭盛礼为他开心。

“儿子的学问是父亲教的,父亲不是状元儿子岂敢称状元?”谭振兴的声音掷地有声。

父子两互相谦让,最后还是由皇上定夺的,明算这门,谭振兴答对三题更出彩是事实,可策论文章格局略小,比谭盛礼逊色许多,钦点谭盛礼为新科状元,他为榜眼,而龚苏安为探花。

毫无疑问,谭家成了殿试最大的赢家,父子一门三进士,可媲美史上有名的苏家....

杏榜贴出,京里的读书人惊呆了,众所周知,江南和鲁州两地的读书人为状元热门人选,连个探花都没拿到,尽管两榜进士仍然以两地读书人居多,但打破了两地出状元的说法,绵州读书人顿觉扬眉吐气脸上有光,为看状元游街,特意沐浴洗漱后穿了身自认为体面的衣衫去街边候着。

街道两侧都是黑压压的人头,蒋举人显得尤为激动,不知道的以为是他中了状元。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坐在马背上,看着沿街穿得姹紫嫣红的人们,谭振兴突然想到了这首诗,经过蒋举人他们身边,他笑靥如花的挥手,不忘小声告诉前边的谭盛礼,“父亲,是蒋举人他们。”

他冲蒋举人他们挑眉,恨不得和他们分享件喜事:方举人落榜了,这会儿正躲在角落里偷偷抹泪呢!

但因很多双眼睛看着,他不敢俯身和蒋举人他们说话,只能在心里偷乐。

游街的顺序是以名次来的,状元最前,榜眼次之,探花其后,龚苏安作为徽州能考中探花也算徽州之光,徽州读书人张扬的冲其摇着折扇,齐声喊其名字,诵其诗文,声音不高不低,但在嘈杂的议论声中,他们的声音就略显突兀了,谭振兴回眸,礼貌道,“龚兄人缘真好!”

奈何龚苏安脸色发青,难堪至极,谭振兴以为他身体不适,关心的问了句,龚苏安寡淡地回了两个字,“没事。”

但怎么会没事呢,明明他答对了所有题,即便文章不行,但以明算的优异成绩,新科状元应该是他,而非谭盛礼和谭振兴,望着前边那道背影,龚苏安心头咬牙,偏谭振兴不懂,担忧道,“没事吗?我看龚兄气色不好...”

想到某种可能,他了然地挑眉,小声地说,“是不是饿了?”

龚苏安:“......”

“老实说,我也饿了。”从清晨到现在,他连口水都没喝呢,连续考四个多时辰,被钦点为榜眼后就骑马游街,这会儿饿得不行,可惜身上没有带吃食,他鼓励龚苏安,“先忍忍吧,待会就好了。”

龚苏安:“......”

“你真不是饿着了,脸色真不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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