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到毁容的地步吧?
怎么就被他自己嫌弃成那样了。
但是,范溪换帆的做法,或许真让容茶误以为他另有企图,尉迟璟觉得还是要说清楚为好。
他当即坐到桌边,让乘风研墨,“孤这便休书一封,你替孤送与她。记住了,你送完信还不够,必须要带她的答复回来,看看她要对孤说什么话。”
尉迟璟下笔如有神,在信中抒发了对容茶的思念,明确表示,自己没有忘记他的承诺。
然后,又对此行的目的做了解释,说他虽有其它方面的打算,但他不是他们以为的那种人,让她不要多心。
他心觉,容茶亲来西楚国,帮他讨药,想来还是将他放在心上的。得了他的亲笔书信,想来,定是有窃喜和安心的。
然而,因是听说有刺客的原因,范溪给容茶增派了侍卫。
容茶自己也不敢出去惹事,每天都老老实实地窝在船上,导致乘风一直没什么接近容茶,和容茶单独相处的机会。
直到两国使团抵达西楚国都,在西楚国都的驿馆下榻,容茶身边的侍卫数才有所减少。
这日,趁着容茶出了房门,来到驿馆的庭院里赏花透气时,乘风悄悄地跟了过去。
驿馆的守备严,容茶去庭院里,不需要带什么侍卫。
乘风便瞄准了时机。
奈何……
有人竟然捷足先登。
不是别人,竟是潜逃至西楚的西晋大皇子尉迟琏。
眼见到尉迟琏朝容茶走去,乘风恨得牙痒痒。
他只好暂先埋伏到周遭的墙上,打算听听两人都说些什么,帮自家太子探取情报。
对于尉迟琏的出现,容茶亦是诧异。
尉迟琏还是像从前那般,眉间气息冷峻,而他的双眸内,却不再是如过去那般,显山不露水。
今时今日的他,不曾掩饰眼底的野心。
较之从前,更添了凌厉的锐气,若天寒地冻时,雪层表面,终于展露了凝结而成的冰棱。
许久未见的两人,相顾无言。
容茶站在池边,看了他一会,又转眸,望着一池的睡莲。
沉思良久,她道:“大哥,你找我何事?”
尉迟琏与她一同望着睡莲,低声道:“我是来提醒你,西楚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容茶眼波眄转,似是不解:“西楚的风光好,我喜欢,为何来不得?”
尉迟琏叹道:“若你只是来游山玩水倒也罢了,可我担心,你是为其他人而来。”
容茶愣了一瞬。
须臾,她悄然转了回来,两靥生出极浅的笑,杏眸里漾着懵懂的波光。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听得明白。”尉迟琏对上她的眼眸,朝她微微倾过身去,悄然降了音量,“你就是为了帮尉迟璟寻解药而来的,不是吗?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瞒我。”
“不是。”容茶回答得干脆。
若是说了,尉迟琏铁定就会想办法阻挠。
她闲然地在池边漫步,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哥,我父皇近来病重,很需要那救命的解药。因而,我才不远千里,随我兄长来到这西楚国都,向西楚的女帝陛下讨药。”
尉迟琏的疑色未消。
他紧盯着她的双眸,语声笃定,没有商量的余地,“你父皇既然身体抱恙,我也是要去探望的。若当真是他所需,我会亲自前往东晋,将解药奉上,让你父皇服下。可若是你想拿解药救其他人,那就免了。有我在,慕容央不会同意给解药。”
“大哥这是不信我?”容茶顿了步子,绣鞋鞋尖一转,裙袂蹁跹,无畏地站到了距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