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寝殿等待,却见尉迟璟已经从御书房回来,往她这边来了。
而年偲偲还在滔滔不绝,容茶拼命地冲年偲偲眨眼睛,暗示她,太子来了,快别说了。
要不然,她的脸都要丢光了。
“听说太子妃要找孤?”尉迟璟着一身洁净的白袍,缓缓而至。
他的笑容如往常般和煦,从神色上来看,好像并无不当之处,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年偲偲的长篇大论。
“外头冷,殿下随妾身进屋吧?”容茶为了掩饰她的窘迫,忙邀他入屋,对宫人吩咐:“你们将太子殿下的汤药送到本宫这边来。”
她温柔地按着尉迟璟在临窗的小榻上坐下,忧心忡忡道:“妾身昨夜回来后,寝食难安,一直惦念着殿下的情况。如今,殿下没有大碍,妾身才放心。”
尉迟璟轻颔首,回应了她两句,小几前目光放到窗外,欣赏起她两年前栽下的春樱。
与她谈话间,他将手搁到小几上。
容茶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手背上缠了一圈绷带,应该是昨晚与人应战时,所受的皮外伤。
除了手以外,他其它的身体部位好像并没有受伤。他所服用的汤药不过是用来养身体的。
容茶的心适才安定了些。
对昨晚一事,她表达了心里的后怕后,又试探着问道:“妾身听闻父皇醒了,不知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妾身需要和殿下一同去探望么?”
“晚点再去吧。”尉迟璟眸里漾开几圈涟漪,笑容像从前那般让人摸不透,“父皇的身体已经好了些。但他今日对孤颇有意见,在孤所办的差事里,挑出了好几处不是。孤不想你过去,给自己找不快。”
容茶心知皇帝的怒火从何而来,对尉迟璟生出几分愧疚来,看向他的眼神,也愈发诚挚,“父皇可是罚了殿下?”
“罚倒是不至于。”尉迟璟摇头,说得淡然,“但既然父皇对孤不满意,孤便向父皇告了几日假,让父皇放诸事交给其他人处理。”
容茶有些吃惊。
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居然两手一摊,不管事了?
这不是变相地让人来抢太子之位么?
但对于此事,她也不好发表看法。
万一说漏嘴,就糟糕了。
“孤接下来几天都可以陪着你,不好么?”尉迟璟微曲手肘,倏然朝她倾身,几乎要贴上她的脸。
容茶的神思迅速地被拉回。
“殿下能愿意陪妾身,妾身自然是求之不得。”她别过脸,藏起眼里的歉疚,转移了话题,“妾身近日新制了梅雪茶,又往茶里添了几味料,对伤口的恢复也颇有益处。这就为殿下沏一壶来。”
说罢,她唤人进来,摆上一套青瓷茶具,着手为尉迟璟沏茶。
空气里,飘浮着缕缕的梅雪清香,茶水的热雾袅袅腾起,杯盏叮咚相碰。隔着水雾,尉迟璟可以瞥见那双纤纤玉手在茶盏间灵活翻动,青瓷上的花样纹路别致,倒是与她袖口处的樱花极为相衬。
“殿下,请用茶。”须臾,容茶端起一盏茶,捧到他的面前。如麋鹿般的眼眸里,捎了些渴望。
尉迟璟神思恍然,竟是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意味。
若是溺死在这温柔乡中,仿佛也很不错?
他淡笑着接过。
“孤不曾想,太子妃除了养花外,连烹茶的技艺都如此之高。”尉迟璟的举止一向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小啜一口后,便将茶盏放下。
正说着,他感觉脚边多了点动静。
一低头,只见一只雪白的小母猫跑来他的脚边,在扒拉着他的袍角,可怜兮兮地朝他“喵喵”叫,似乎想要他的拥抱。
容茶惊诧于小母猫的表现,对尉迟璟解释道:“这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