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敦的声音提高,说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铮铮烈骨。
他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弘昼听着像是在告诉自己你吃鱼干嘛要记菜名?
这么想,弘昼沉默了。脑子里似乎还回荡着他的声音,弄得他有点头疼,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侍卫一眼。
身边的人虽然是康熙等人安排,但最后都是经过他本人敲板才完全确定。也就是说,平时可能不注意,但他认真的看时,脑子里的本子就哗啦啦的翻过去,心里就有了数。
发现眼前人正蠢蠢欲动的要说什么,弘昼眯着眼睛耐心的看了两息。但身体上出现了船板上的幻觉,弄得他很不好受挑了下眉头。
富尔敦当即站得更直了,深吸口气忽然道,“五爷,奴才有问题求问。”
“嗯?”
“就是,您怎么想到白路的?”
“……你没看《大国报》?”
“看了,就是您说的科学要多探险和尝试,就好奇您是怎么求得的?”
弘昼深吸了口气,敲了敲脑袋企图将幻觉敲走,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我想吃鱼。”
虚心求学转移注意力很不成功的富尔敦垂头,沮丧又坚定的保证,“五爷放心,奴才回头就将所有鱼的菜单都背下来。”
他信誓旦旦,仿佛这是很重要的头等大事。
弘昼很像翻白眼,但是人家这么紧要自己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打击积极性,最后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数。实际上他更想说,你有这个以后的保证,为什么不直接去隔壁摊子给他买吃的?
随便垃圾小吃都可以啊!
他不挑的!
富察家的人这么木头,这才是一直起不来的原因吧?
弘昼忍不住吐槽,但是想到马齐那张老脸,又忍了忍没说。因为忙碌的阿林保等人终于好了,甚至还租了一辆马车来,说让他在车上歇着恢复精神。
阿林保的体贴让他落泪,不过石中还记得他没有用饭,一行人又在最近的酒楼里先填饱肚子。等到有人马上拉着一面红旗,弘昼这才匆匆上了马车继续摊成一团,在熟悉的摇晃旋律下来到飞艇的面前。
开艇的师傅连忙先认错,“奴才一路瞧着红旗而来,差点就错过了这里,五爷没等久吧?”
吃了一点东西,又眯了觉,弘昼早就精神过来,闻言上了飞艇看着操控室,“什么意思?旱罗盘不准?还是方位星和牵星术在白天看不清?”
开艇师傅忙道,“许是奴才眼神不好。”
“没事,你开着我看着。”
赖于尚书房和如意馆里的学习,弘昼的数学在有进步的同时,天文地理方面有了完全的进步。至少他知道东南西北,懂得所谓的夜观天象,出门在外不大有迷路的可能。关于方向这个问题,弘昼很早之前就考虑过了。只是科学院的人每天都在各司其职,还盼着他点头多找点人和钱进来折腾,偏偏新帝改革的国家里许多人力精力都花费在各处,□□乏术。
以至于每次问题出现的时候,弘昼都在期望着来几个可造之材。
就像他想到了基本的雷达反应,也只能自己做两个几米之内的反应尝试。实际上真正长途可用的,暂时是不可能。或许,他可以去看看本地的知府等地,看看有哪些不适合科举又聪明的可造之材?再从以工代赈的百姓里挑选,来做基础建设。
这些还是他小本子上的计划,弘昼再着急也要忍着慢慢来。
开艇师傅点头,等到人都上来后,两人便凑在一起一边开一边嘀咕。
路面不好走,但是到了天上就容易多了。一路上笔直向着方向而去,直到城镇镇们上的红旗飘飘,弘昼拿着望远镜一看,到了。
因为修建白路的原因,每个州县都另外设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