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搞不好就要被拿捏。
要是自己不回去,若是寻找到小师弟制出木魂蛊的解药那便皆大欢喜,可若一年内制不出来……
南衣缓缓攀住一块石头,脚下踩稳——她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冒险。
事到如今……自己和六月只能活一个。
只有六月死了,龟息功的秘密才能保住。可若六月死了,之后要如何收场也是个问题……
“咚——”一块小石被她不小心推得落下,隐隐露出几分光亮。
南衣顺着看了过去……
~~~~~~
见到六月从院外进来,七月跑上前去,“主上说还是今日回木山。你见到夏姑娘没?”
“见到了。”
“她在哪?”七月往六月身后探了探头,并没见到人。
主上不是让六月一直跟着南衣,防止她去清夏阁的吗。怎么没见她们一起?
“我亲自与主上去说。”六月没接她的话,而是转身往蛊美人的院子走去。
……
敲门声。
“主上。”
“进。”晏奚唤了进,见到六月便问了句,“可理好了?且让夏南衣戴上帷帽再下山。”
手指在身握紧成拳,六月深吸一口气,而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语气严肃。
“主上,属下有事要禀。”
嗯?这个时候,有何要事?
晏奚微觉古怪,放下手中喝到一半的茶水,“说吧。”
六月低着头,语气平缓道,“属下现已确认,夏姑娘不会龟息功。”
晏奚神情滞了一下,似是没听明白,“不会龟息功?你是……如何确认的?”
六月顿了几息,一鼓作气,“属下按主上先前所说,已将她丢入寺后深潭,一炷香后夏姑娘并未出……”
“啪——!”
还装着一半茶水的杯子被狠狠掷到了六月面前,碎在青石砖上,发烫的茶水贱上了六月衣摆。
“她人呢!”晏奚站在桌旁,神情瞬变,死死盯住六月,脑中忽而杂乱一片。
六月继续低着头,声音平静,仿若理所应当,“因不会龟息功,夏姑娘并未出水。”
“混账!”晏奚说不清心里那份铺天盖地而来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可他现在连撑着桌面的手都在忍不住微微发颤,“本座何时让你试了!你好大的胆子!”
“主上,既是怀疑,不如一试,也好定了分明。”断了念想。六月依旧跪在那处,背挺得笔直——她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