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不由得开口提醒道，“怀泽。”
苏怀泽这才像是恍然回神，他收敛情绪，开口道，“好了，快去吧。”
几个女生像是得到赦免一样，一边说着教授再见，一边赶紧离开了。
虞曼曼缓缓地走过来，她安慰一样地开口道，“我们继续逛逛？”
她知道苏怀泽是一个界限感很强的人，但没想到这样强——学生对于他除了教授之外的私人生活探讨，竟然会让他感到生气。
苏怀泽微微点了点头。虞曼曼没有问他为什么生气，这似乎也让他松了口气。
两人绕着湖散步，虞曼曼说，“谢谢你陪我出来，让我心情好多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怀泽说。
两人又沉默下来。
走得差不多，似乎就要回公司了。
他们默默地掉转反向，就在这时，苏怀泽忽然开口道，“你想拍照吗？”
“什么？”虞曼曼没有听清。
苏怀泽侧过脸，他没有看着虞曼曼，而是有些垂着睫毛。
“刚刚她们说，公园里的花开了。”苏怀泽说。他很快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你可以用在微信头像上。”
虞曼曼的生活和四五十岁的中年老板没什么区别。这点不光体现在她没什么普通姑娘的爱好，更是在各种细节上。
比如，她的微信头像就是公司她办公室后面挂着的字，‘财茂仁和’。
——这头像，谁能相信他们科技公司的老板其实不是一个稳重的中年人，而是漂亮年轻的女精英？
“我没怎么照过相。”虞曼曼有点不太习惯地说。
“没关系，我帮你拍。”苏怀泽声音柔和。
本来虞曼曼是不太愿意的，可苏怀泽那温声细语的声音哄着，不知不觉他们就来到了公园中特地弄的温室花园里。
帝城位于北边，这温室搞了许多热带的花和植物，这上班上学的时间，还有不少人。
里面开了许多花，花最绽放最密集的地方，挤了许多人。
苏怀泽没有带她去那里排队，而是和虞曼曼继续参观，直到来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有一株植物很神奇，它从土壤向上开着大片的绿叶，像是正常的热带植物，可是叶间向下却垂着紫色的小小的花朵，一团团的紫色花朵如同柳叶般荡在半人高的空中。
漂亮但又不过于显眼。
苏怀泽让虞曼曼去植物旁边站着，虞曼曼显出了她少有的迷茫和彷徨。
一般孩子的话从小到大至少也会被家里人带去影楼或者出门旅游时拍照，但很明显，这种生活和虞曼曼无关。
除了学校毕业之类的一些专业场合，她在私底下从来没有被别人拍照过。
“没关系，你想怎么站都可以。”苏怀泽拿出手机，他向后几步，单膝蹲下，他安抚道，“你怎么做都会很漂亮。”
在苏怀泽的鼓励和指导下，虞曼曼侧过身。
她这次出门在自己的手工定制西服外披了一件长风衣，很有英伦风格。再加上虞曼曼五官轮廓立体，鼻梁高挺，侧脸比例非常完美。
苏怀泽又审美在线，他拍了虞曼曼的半身，没用后期ps，已经有了杂志的硬照风范。
两人又拍了几张，苏怀泽给虞曼曼看，还不忘夸奖她，终于让虞曼曼习惯了这个新鲜事物。
回公司后，又是紧锣密鼓的开会和工作。
晚上，回到家的苏怀泽打开手机，来来回回地看着今天的成果。
他一个几乎不用手机拍照的人，温室之旅二十分钟，已经存下了很多照片。
苏怀泽上下翻动，他似乎挑选了很久，才有点恋恋不舍地将那张虞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