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打得不可开交。
他打不过那些强壮的兽人,所以只能偷了食物就跑,如果幸运的话他就能跑掉,但如果被抓到了,那些人就会把他按在地上,把刀和生锈的钉子扎进他的身体里。
他记不清到底有几次了,十次还是二十次,他都是这样满身伤痕奄奄一息地爬回地窖,理理一边哭一边用自己的血来帮他治愈伤口,哑着嗓子咳着血求他不要再出去。
他真的很疼很害怕,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想要活下去就只有这一条出路。他不能让弟弟来冒这个风险,所以他只能忍着,不管有多痛,忍过去就好,习惯就好。
所以他一次次锁上地窖的门,把哭喊着不让他走的弟弟锁在门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日又一日重复着受伤与疼痛。
理理每天都在咳血,喉咙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就又一次被生长出来的花朵强行撕开,一次又一次,拼了命地用透支身体换来的治愈异能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
他哭了,冰冷的眼泪就这么顺着紧闭的眼尾落下,一滴又一滴,漾开日光的惨白。
那些痛苦的噩梦,如果可以的话,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来。
他只想和弟弟一起过安稳的日子,因为他的前半生真的太苦了,所以他太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逸和平。
他害怕见到那个人,他害怕对方会追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知道对方是身份尊贵的帝国上将的时候他整个人如坠冰窖,如果不是孕期的应激反应让他不得不来见他,他希望双方这辈子都能后会无期、生死不见。
哪怕,他欠这个人一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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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在客厅里张望着卧室的方向,余理理直到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失礼。
哥哥在来的路上明确告诉过他,这件事和对方没有任何关系,可一想到哥哥这些天受的苦,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因为那是和他相依为命的哥哥啊。
他从小无父无母,就连亲生父母都不要他,是哥哥把他捡了回去,给了他一个家。
那个原本和他非亲非故的人,本可以无视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却义无反顾不求回报地选择用生命来保护他。在他心里,哥哥早就已经比他自己更重要。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很失态,他知道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应该责备这个人,可他真的……控制不住……
什么是社会的法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这就是生存之道。
贱命一条,生来就是弱者的废物,受人欺凌的时候就连反抗都做不到,哪怕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
“咔哒——”大概是门开的声音,有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余理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上前轻轻低下头,柔软的猫耳微微耷拉着,脸上的表情再也没有刚才第一次见面时的愤怒。
“非常抱歉,刚才那么失态地对待您。”柔软的小橘猫哑着嗓子轻轻地说道,“真的非常对不起,哥哥他,本来是不想来找您的,因为这件事对于您而言,只会是个□□烦。”
“但是哥哥太想生下这个孩子了……不过哥哥也说了,如果您不同意,这个孩子他不会生下来,毕竟这也是您的孩子,所以他尊重您的决定。”
“无论您的决定是什么,哥哥他都会照做。”
“祁辰!你小子给我过来跪下!”白老将军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我不管原因,你让人家有了孩子你就必须给我负起责任,白家的家训是怎么教你的,帝国军队的戒律是怎么鞭策你的!你都给我忘记了是吗!”
“斩风你冷静点!你听听祁辰怎么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