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被痛的龇牙咧嘴好一会儿:“之前还没发现,我身上伤口怎么这么多!”
手臂和腿上都有好几道,甚至连腰间都被划了,虽然全都不算什么太重的伤,但遍布全身又未完全愈合,稍有大动作就会扯到,滋味酸爽。
门突然开了,一个式神走进来,见他想要下床,连忙拦着:“荒目大人,您的伤还没有好全,不能下床的。”
“我要回本丸。”荒目欢道:“我的转换器呢?”
虽然伤口痛,但还算能够忍受,他很快就找到了痛感最小的行动方式。
式神有些为难,但还是道:“您稍等,我去询问一下的场大人的意思。”
荒目欢的东西都被的场静司收了起来,式神自然不能越过的场静司的意思把东西给他。荒目欢明白这个道理,乖乖坐在床边等着。
他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宽松睡衣,刚睡了两天,脸色还有几分苍白,看着仿佛大病初愈,还带着虚弱。如今靠在床沿微微闭着眼,更显身形纤细单薄。
的场静司走过来,眉头就忍不住皱起,上前把他抱回床上:“你身体还虚弱,不要随便下床。”
“我担心三日月。”荒目欢小声道:“他第二次暗堕,拔禊时的幻境不知道能不能破除,还是要亲自在场才能放心。”
“就算与刀剑解除契约,那两位还会继续跟着你吧?”的场静司突然道。
荒目欢眨巴眨巴眼:“鹤先生和三日月嘛?当然是凭他们的意愿了,就算他们跟随了别的审神者,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发生变化。”
的场静司轻哼了一声,那两个人当然会选择荒目欢,而且欢是否会和刀剑解除契约还不一定,放他回去说不定就被哄骗着签订了全契约。
“总之先把伤势养好。”他把人按住:“你就算现在回本丸,也肯定是被人抓着在天守阁养伤。”
“话是这么说没错……”荒目欢嘀咕。
他还是担心三日月,万一压制不住暗堕,他又不在身边怎么办。
“当初你说你欠我一个人情。”的场静司敛眉,将他的心神转移开:“现在还算数吗?”
荒目欢一愣,几乎没想起来这件事,但是瞧着对方微微挑起来的眉,还是慢慢从记忆中把这件事扒拉出来。好像是当初的场静司帮了他一次忙,他随口许下的。
“算数啊。”荒目欢看向他:“不过不能让我做奇怪的事。”
“那么……欢与我在一起怎么样?”的场静司轻轻笑道。
荒目欢诶了一声,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睁大了眼:“不行!”
“为什么?”的场静司似乎并没有被拒绝的意外,只是笑着看他:“难道欢觉得与我在一起是奇怪的事吗?”
“我要和别人谈恋爱这件事就是很奇怪嘛。”荒目欢拧着眉。
“可是未来的你和我在一起了。”的场静司笑眯眯地道。
“……那不作数!”荒目欢倒吸一口气:“我才不会活那么久。”
的场静司故意威胁他:“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会阻碍你寻死哦。”
“不可以!”荒目欢气得脸都圆了:“这样太卑鄙了!”
“是欢先不守承诺的。”的场静司伸手捏了一把他的下巴,又戳了戳他的脸颊:“我会报复也很正常吧。”
荒目欢觉得自己好像被坑了,总觉得逻辑哪里不对,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没有错,只能抿着唇在一旁生闷气。
的场静司见状,便放缓了声音安慰他:“和我在一起也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前几次接吻的时候你不也没感到恶心吗,说明你不排斥我。”
为了小少年岌岌可危的尊严和面子,的场静司没有说接吻的时候对方被亲得软绵绵的事,但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