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的脸被捏成有些奇怪的形状,并不恼怒,还有闲情发出哈哈哈的笑声:“欢君喜欢就好。”
鹤丸国永拎住荒目欢的领子把人扔到自己怀里:“老实点。”
荒目欢在他怀里扑腾了两下,鹤丸国永干脆抓一只小老虎放在他怀里,让他安心吸虎。果然,小少年开始老老实实地靠着他捏小老虎的肉垫,小卷毛时不时擦过他的下巴,带起几分痒意。
鹤丸国永偷偷亲一口小发旋,觉得少年哪哪都好,就是太招人这一点有些令他不满。
荒目欢啥都没发现,自顾自地捏着小老虎的肉垫。
半夜,向来睡得很熟的荒目欢突然惊醒,他迷茫地坐起来,胸口趴着的小老虎咕噜噜滚到一边,没有醒,只是换了个姿势抖抖耳朵继续睡。
屋子里只有他与鹤丸国永,男人靠在墙边,手中抱着本体,微盍双眼。
窗口突然有人影晃动,荒目欢没感受到气息,但是从空气中飘来的味道辨认出是烛台切。
大半夜的烛台切在外面晃什么?他盯着窗户,发现那个人影做了一个出来的手势。
荒目欢迟疑了一下,还是下了床拉开门,他没怎么收敛自己的动作,但一向浅眠的鹤丸国永并没有被惊醒。
烛台切站在门外,竖起食指放在唇边,而后拿出一双棕色的小皮鞋。
荒目欢睁大眼,正想说话,烛台切的手指点在他唇上,而后用唇语无声地问:“想出去玩吗?”
虽然不知道半夜有什么好玩的,但是荒目欢仗着自己灵力恢复了不少,还是毅然决然的点了头。
烛台切的金眸微微弯起,半蹲下为他穿上鞋袜。
荒目欢悄无声息地拉上门,稍稍走远了才压低声音问他:“我们去哪里玩?”
“到了就知道了。”烛台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们在黑暗的战场中穿梭,烛台切从怀里掏出一个泛着光的广口瓶,拔出木塞,成群的萤火虫飞出来,像点缀在天空的星光,时而四散时而聚拢,绕着他们不断旋转。
“夜里黑暗,怕你看不清,我抓了些萤火虫养着。”烛台切轻声道:“听说萤丸受伤时会引来萤火虫,我和他借了鲜血研究,才让这些小家伙不会在放出来后逃跑。”
“很漂亮。”荒目欢伸出手,一只萤火虫停在他指尖,尾部的光亮一闪一灭,仿佛星星眨眼。
他扭头看烛台切,男人眼底映着光,糅杂成温暖又美丽的颜色。
“你对我很好。”荒目欢收回手,看那萤火虫飞走,融入族群中:“三日月说刀剑会不由得亲近契约者。”
“的确。”烛台切赞同的点头,而后话锋一转:“但我并不是因为契约才亲近大人。”
“你连称呼都换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荒目欢双手抱起。
他今天换了一件棕色的格子马甲,里面搭着白衬衫,看起来像一个少年侦探。
“这个称呼在我心中比叫您荒目君更亲近。”烛台切瞧他装老成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在细软的头发上揉了揉:“至少这说明我们中间有更加紧密的关系。”
“你想要和我签订契约?”荒目欢挑眉。
“可以吗?”烛台切反问。
荒目欢沉思片刻:“最好不要。”
这个回答在烛台切意料之中,他点点头:“大人会与鹤丸殿他们签订契约吗?”
“不会。”荒目欢摇头:“我只希望能帮他们解除暗堕,至少在我死后不会因为缺乏灵力而变回本体,在黑暗中等待死亡。”
烛台切沉默片刻:“您不希望他们死吗?”
“可能像我这种总是在寻死的人这么说有些奇怪,但事实如此。”荒目欢笑了一下:“他们希望活下去,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