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荒目欢觉得自己身上痛痛的,好像半夜被人打了。
他摸摸痛感比较明显的三个地方,表情非常迷茫。
隐约记得自己喝了半杯酒……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第一次经历酒后断片的小少年傻乎乎的坐在被窝里, 脸蛋还泛了点红,也不知道是刚睡醒时的红晕还是昨晚被人残忍对待了。
“荒目大人。”似乎察觉到他醒来, 外面传来式神的声音:“在下可以进来吗?”
“可以。”荒目欢捂着自己的腰,又悄悄揉了揉屁/股。
他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的场静司昨晚对他做了些奇怪的事。
“的场大人吩咐, 昨晚买的金鱼已经放入荷花池中,您醒来后可以四处转一转,如果需要, 由我为您带路。”式神跪坐在地上, 半垂着头。
“你抬头。”荒目欢偷偷攥紧被子。
式神看上去像是个年轻男性, 短短的黑色碎发,脸被符咒挡住,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至少整体形象正常。
荒目欢满意的点点头:“可以, 你来为我带路。”
他可不敢在的场家到处乱走,万一进了关着妖怪或式神的地方, 命都要被吓掉半条。
“对了,你昨晚在这吗?”荒目欢问:“你有没有看到我是怎么回来的?”
被问到的式神流露出些许复杂神色。
昨天端醒酒汤的就是他, 也算是围观了荒目欢强行将家主压在身下的场景,之后也因良好的听力而被迫听到对方在家主怀里叫着别人的名字。
人类的关系真乱。
“您是被的场大人抱着回来的。”式神道。
“……是不是他强行抱我?”荒目欢不相信。
式神沉默了一会儿:“是您缠着的场大人。”
荒目欢眼神慢慢涣散。
“不可能。”他嘴硬, 耳朵却红透了。
反正他身上疼肯定是的场静司的错。
“的场静司他人呢?”他问。
“的场大人前去调查委托一事。”式神重新低下头, 似乎早就就这个问题有所预料:“大概中午回来。”
荒目欢微微眯起眼。
他坐了一小会儿, 觉得屁/股还是有点疼,矜持地让式神退下,然后掀起衣服下摆——看了看自己的腰。
除了有点红以外好像没有别的问题。
难道的场静司昨晚嫌他烦掐他了?
不过,他喝醉酒后居然一点记忆都没有,听那式神的意思,可能也没什么攻击力,以后还是要小心,他虽然追求死亡,但在醉酒时被人稀里糊涂的杀死可不符合他的意愿。
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别的问题,荒目欢才拿起放在一边的衣服。
今天为他准备的是另一套和服,与之前的款式相似,黑色底色,袖子宽大,领口与袖口绣了金色的暗纹。
荒目欢偶尔会觉得的场静司不像是生活在现代的人,总穿着较为正统的和服,留着长发,平日出门还会带一把油纸伞。若不是见过他穿西装或者运动服,荒目欢真以为他活在另一个时代。
洗漱完,式神为他端来早饭。虽然今早起得晚了,但有人专门为他温着早饭,所以吃的时候还热乎乎的。
这种一切都有人帮忙准备的大少生活太过舒适,他甚至怀疑的场静司是故意这样,来达成让他加入的场一门的目的。
这种小儿科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荒目欢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想到。
总待在屋里有些无聊,但他对逛的场家没什么兴趣,只让式神领着他去看了看荷花池。
正是夏天,荷花开了满池,大概因为这里富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