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贱也是最贱。他所有的一切,只值这五百两银子?所有的一切都这般被他轻而易举的抹去?甚至他的存在,他苦苦追寻多年的东西,全都一笔勾销?
不!
他不能!
陆追缓步走到闵丘身旁,冲他深深一拜,再也不动。
闵丘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要扶他。
可他的动作便在此刻停住了,永远的,再也无法吐出一个字,嘴角汩汩的鲜血堵住了他的话音。
闵丘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陆追,指尖微抖,下一刻便倒在血泊当中。
陆追站着不动,只是眼睛轻轻地向下看去。
这样的神情,像是有只凶残的野兽藏匿其中,闵丘是第一次见到,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眼前缓缓黯了下去。只留一句话在心里萦绕——他果然,无从感化无从得变,只是自己……
“只是你太过轻易相信自己。”陆追将他想的话轻声说出。
晚风吹进大帐,一切都被吹散,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