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送走后, 叶榕寝宫一下子安静下来,叶榕倒还有些不习惯。叶榕不习惯, 想儿子,魏昭倒是挺习惯的。
儿子实在太调皮, 且是越大越顽劣。很多次魏昭从勤政殿赶过来, 想与妻子亲热亲热,回回好事都能被这浑小子给搅了。
自从儿子被送去东宫后, 魏昭倒是连着好几夜享受了男人应有的待遇,彻底舒爽了。这日, 夫妻二人又是一场酣畅淋漓后, 叶榕静静枕在男人臂膀上发呆走神。男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垂眸望向缩在自己怀中的小女人。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晃了晃身子摇她。
叶榕回了神, 笑了笑说:“在想顶儿。”她挪了下身子翻个身,换了个姿势缩在男人怀中, 面又对着他一些,“顶儿虽顽劣, 但有他在昭仁宫, 总觉得热闹。现在他去了东宫,每日这昭仁宫冷冷清清的, 还真不习惯。”
魏昭就不乐意了:“顶儿离开后, 为夫不是夜夜留宿在你这里吗?怎么, 如今丈夫还比不上儿子了?”
叶榕手肘拐了他一下, 觉得他这是强词夺理。
“你夜夜来我当然高兴, 但你是你, 儿子是儿子。”又笑话他,“你不会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吧?未免太小气了些。”
“哼。”魏昭不说话,只哼了一声表明自己态度。
叶榕却不理他,自顾自说自己的:“顶儿才虚四岁,说是聪敏机灵,但其实还就是个孩子。如今他一个人住那么大宫殿,也不知道会不会想爹爹娘亲。”
魏昭无奈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日日去东宫看他,给他送吃的,陪他读书玩耍。天天能见到自己母后,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再说,这个小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他是大康朝的储君。既是未来的天下之主,自然得从小各方面好好培养,包括独立性。堂堂男子汉,哪里有天天赖在父皇母后这里不肯走的?”
“糖水里泡大的孩子没多少出息,你看看那敦郡王就知道了。”敦郡王朱寅玮就是之前的那个废太子,从小被前朝皇后捧在掌心疼,长大后,就成了那副不堪大任的模样,“再看看朕,朕有顶儿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历过家破人亡生死劫了。”
叶榕总归是心疼这个男人的,于是不再提儿子,只抱紧他说:“我就是爱絮叨,又没有要儿子不要丈夫了,陛下身为天子,度量不会就这么点大吧?”
魏昭却目光直直盯着人看:“你若真觉得寂寞,不如……”
话也不说完,就忽然来个猛虎扑食。叶榕反应过来想逃,却还是迟了一步。
她动弹不得,只能笑着说:“我小日子已经延迟了好几日,或许……”
“或许有了?”魏昭眼睛贼亮,在发光,像是夜里的猫头鹰一样。
“我也不能肯定。”叶榕说,“生完顶儿后,有段时间月事也不正常过。也不知道,是不是……”
魏昭激动得不行,赶紧翻身下来,躺在她身侧,双手紧紧攥住妻子的双手说:“明儿请了聂太医来瞧。”聂太医是太医院出了名的妇科圣手。
翌日一早,聂太医过来昭仁宫把平安脉了。果然,皇后又怀孕了。
皇帝得闻此消息后,怎么都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当早朝之上再有臣子提议广纳后宫充盈子嗣的时候,皇帝怼得更来劲。
有人说陛下该广纳后宫,魏昭就说:“后宫有皇后一人足矣,皇后一人便抵得过绝色千千万。”
有人又说陛下子嗣太少,眼下就太子殿下一人,魏昭就怼:“有太子一人还不够,难道爱卿们提议朕充盈后宫绵延子嗣,是有让朕废除太子立嫔妃之子为储君的意思?还是说,爱卿们是在诅咒太子?”
“不不不,微臣并无此意。”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