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的快捷通道哪有那么好走?看似轻松简单,通向的往往是地狱。
余秋拿着他们签好的知情同意书,没有再看两人惊讶的面孔,转身回去吩咐上血液透析。
在上了血液透析过后,患者的体温的确降了下来,从41.7℃降到了39℃。然而当所有人都暗自庆幸,说不定这个年轻的产妇可以扛过去,逃过一劫的时候,她的情况又急转直下。
患者无尿液,即使用尽了各种办法,在排出的80毫升酱油色的尿液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尿液排出来。这代表她的肾功能受到了严重损害。还没有等余秋想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的时候,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患者严重心律失常,心电图简直没办法看。
一系列的胸外按压跟电除颤反复进行,患者的情况一度好转,但很快又一塌糊涂。
当天下午四点钟,产妇孩子死亡十小时之后,产妇自己也永远停止了心跳。
她死了,全身多脏器功能衰竭。她终于没能逃过去。
ICU里头一片死寂。这是他们这家新医院新科室成立之后接手的第一位病人,患者结局——死亡。
尽管在ICU,活着进去死着出来,再正常不过。但开张之后第1个病人就是这么个结果,还是让所有人都沮丧不已。
余秋站起身,扫视了一圈沉默的同事。她刚才头晕,只能坐着喘口气。
“好了,这件事情我去交代。争取患者的同伴同意我们进行尸检。”
余秋叹了口气,“好好从死亡病例当中吸取经验教训吧,看下回我们是不是能够避免。”
重症监护室里头响起了啜泣声,有年轻的护士难以接受,难过地哭了起来。
她太可怜了,她孩子死了,她自己也死了。
这怪谁呢?有谁心甘情愿地当女支女呢?
海南岛上最近刚放了一部50年代的旧电影《姐姐妹妹站起来》。妓院的人可脏可坏可不是东西了,拐骗妇女,摧残妇女,他们才是真正的恶人。被迫为娼的妇女受尽了折磨,甚至染上脏病之后不能接客,明明还有气在,也会被丢进棺材里头活埋了。
幸亏有了新中帼,广大妇女同胞才不会受这样的摧残。
余秋出去跟产妇的朋友交代了情况。两个姑娘都是目瞪口呆,先是不敢相信,然后抱头痛哭,嘴里头一个劲儿念叨:“就知道不会有好死,好死轮不上。”
她们这些在夜总会做小姐的,要么被人一枪崩了要么被人一刀扎了,要么哪天突然间死在屋子里头,臭了都没人知道。再要么就是好不容易从良,结果却被小白脸骗走了一辈子的积蓄,被迫沦落到更糟糕的妓院中去。
她们原本还以为自己的朋友交了好运,要跟美帼大兵一块儿去美帼享福呢。结果却是这么个下场。
余秋面无表情:“没有一个真正为对方好的人会让对方西毒。什么帮你解除烦恼什么让你快乐,都是骗人的鬼话。你们自己毒隐发作的时候,肯定清楚有多痛苦。你们愿意承受那样的痛苦吗?不愿意吧。只要染上毒隐的人都清楚肯定会有这种痛苦出现。那他真的爱一个人,就绝对不会让对方也陷入泥沼。”
两个姑娘吓得身体一缩,兀自狡辩:“我们不西毒的,我们可没有美帼大兵的情人。”
余秋叹了口气,示意珉兵从她们的兜里头掏出香咽。
她眼睛看着两个姑娘:“这个是什么?我们可以化验香咽的成分,我们也可以给你们验尿,到时候你们到底有没有西毒,那就清清楚楚的。”
两人吓得浑身发抖,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她们不要戒读,戒读会死的。
余秋只觉得浑身疲惫,累得不行。又是一个30多个小时,从昨天早上睁开眼到现在,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