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世界观都是混乱的。
休息完毕, 翻译领着他们出去休息室,准备进行下午的参观活动。双方要进行进一步交流。
他们刚走到走廊边上就碰见位穿着和服的中年妇女。
现在日本人穿洋装比较普遍, 乍一眼看到穿和服的女性,余秋还有些惊讶, 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不想那妇女的视线对上余秋, 立刻发出惊喜的喊声, 然后是一叠声的对不起, 又焦急地诉说着什么。
她的话又急又快,面色哀婉, 语气恳切。
翻译的眼睛越瞪越大, 到最后直接摆手, 没有将话传递给代表团,就自己表达了拒绝的意见。
团长不由得奇怪, 主动开口问了句:“这位同志她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这话非常奇怪, 他们人在异国她乡,这儿是人家的地盘, 要说帮助的话也是人家帮助他们。
可是眼前的女性给团长的第一感觉就是她在寻找帮助,而且寻求帮助的对象正是他们。
翻译满脸一言难尽,眉头都皱成一团了。他硬着头皮转达对方的意思:“这位女士是那位格命者的母亲,她想请求我们帮她的儿子动手术。”
翻译完毕后, 他不由自主的加了一句评论, “这也太荒谬了。”
林教授问了一句:“她儿子受伤了吗?这儿的大夫拒绝给她儿子看病吗?”
翻译连忙摇头:“不是的。”
这下子他的脸更加像便秘一般, 简直难以启齿, “就是那个不是被他自己切断了吗?他母亲听说红色医生能够再造出来一个,所以想请我们帮忙。”
她说的太过于晦涩,余秋眨巴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格命者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康健,可是格命者的母亲很担忧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没了命根子,他今后要怎么生活?
无性婚姻何其脆弱,况且失掉命根子之后,人的性格也会大变。
余秋甚至怀疑格命者现在的疯狂与这件事情有着联系,反正破罐子破摔了,他也不在乎了。
不然的话,瞧瞧古代的太监啊,很多人都阴阳怪气,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翻译不停地表示荒谬。
余秋也认为这事儿不靠谱。
很简单,已经超出诊疗范围了。一个大夫都有自己的执业范围与执业地点,她跑到日本人来给人做荫荆再造术,这事儿怎么听怎么荒谬。
再说了,就那位格命者的精神状况,给他做手术,辛辛苦苦忙的快死了,好不容易给他做了条新jj,最后他一激动,直接再咔嚓一刀砍掉又要怎么算啊。
这种事情,除非是本人有强烈的愿望,而且能够接受手术失败之后的打击,那大夫才能考虑给他做。
这也是急诊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做断指再造术的一个重要原因。
患者没有体会过失去拇指的痛苦,等到再造的手指头长好之后,他就会跟先前的拇指做比较。那自然比不上原装的。所以患者心理落差就会大,甚至充满了各种怨怼。
只有让患者体会过一段时间没有大拇指是多么痛苦多么麻烦,那么后面有个替代的,他才能感激,而不会再拼命地回想先前有大拇指时是什么模样。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既然这位格命者并没有感觉失去了小jj有什么不妥,那也没必要非给他再弄出来一个不可,说不定有了以后他自己还觉得别扭呢。
那位母亲捂着脸哭出了声,然后拼命地道歉,她重复的次数多了余秋大概也能猜个大概,就是抱歉给他们添麻烦了。
余秋委婉地劝说这位母亲,假如他们真的希望儿子再造出个子孙根,可